关韶的,又没有别人在周围,便连忙打消了关韶的疑虑。
“是我!”
尽管关韶面上不显,但严青栀已经从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之中感受到了慌张。
听到声音属于严青栀,他赶紧让开了一块地方,严青栀落地的声音很轻盈,夜色之下看不清楚彼此已经涂黑的脸,严青栀便一把抓住了关韶的衣摆,扯着他向马车方向而去。
“咱们快走!”
关韶感觉自己的腰腹处传来了拉力,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迈开了脚步走到了马车前面。
严青栀窜上车板,拉过了马车的缰绳,关韶什么都没有询问,连忙跟着坐到了严青栀身边。
身后的院子里已经有人动了起来,他们最好尽快离开,才能保证不被人追上来。
严青栀手上的缰绳抖开,手臂贴着关韶的手臂,那微凉的感觉让关韶心里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挠到。
他下意识的想说什么,可就在他张嘴的瞬间,严青栀用力一甩缰绳,那力度差点把关韶从马车上给支下去。
关韶:……
严青栀压低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指挥。
“架!”
马儿打了个响鼻,立马迈开腿,小跑了起来。
这马车不是什么好车,跑起来的时候卡打卡打哗啦哗啦,烦的严青栀够呛,不近怀念起了梅横送她的马车。
就在他们从这里离开没有多远,一伙一伙的人从刚才的院子里面冲出来,有人朝着门开城其它地方去,有的人则围着院子搜索了起来,不过严青栀这会儿都跑出两条街了。
严青栀尽可能找人少的地方走,绕了个大圈以后才到了之前那说书人的房子。
严青栀用约定好的办法敲了敲门,等到说书人过来给她开了门,她这才询问起了那三个姑娘的情况。
三人身体都不太好,但这会儿除了那个孕妇,也都没有休息。
想要离开这里想的实在太久,她们内心要说不煎熬都不可能。
严青栀没有吵醒那个孕妇,给她盖了件衣服,抱着放到了马车上面,那女人轻的严青栀都有些惊讶,她仿佛是个单薄瘦弱的娃娃,即便在严青栀抱起她的时候便已经醒了,可却没有半点反抗和怀疑,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即将遭遇什么。
这里除了几样值钱的东西外,严青栀什么都没有带走,即便有些东西其实还能用,但严青栀也不愿意再让她们看到任何跟这件事有关的东西。
到了新的院子,那两个姑娘明显活泼了许多,严青栀帮着她们打了水,洗了个澡,又给她们抹了虱子药,关韶帮不上这些忙,就跟那说书人蹲在厨房里看着灶上的火。
严青栀煮了一锅鸡汤,料都放好了,就等着炖到时候出锅。
忙活了半夜,终于吃饱喝足睡了觉。
关韶和说书人今日白天还轮着睡了一觉,可严青栀却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光打坐是不行的。
她将门窗顶好,才躺在床上浅眠了一会儿。
就在她睡着的时候,门开城的城门缓慢打开,一队马车驶了进来。
门口开门的人对着马车卑躬屈膝,赶车的人目不斜视,架着车进了门开城。
一入城,就见风伛带着几个人站在路边,车夫犹豫了一些,借着灯火看了看风伛,供了拱手。
“十九爷。”
风伛在他的一辈排行十九,被称为十九爷,不过风家人的地位是按照玄术水平来的,他的能力并不算太高,虽然在家族中有些存在感,但却是没什么话语权的。
车夫这一声‘十九爷’听着虽然恭敬,但其实并不是叫他的,而是用这种方式通知马车里的人外面是谁。
果然,在他话音落下,一双手拉开了车门,轻爻从马车上下来,对着风伛的方向伸手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