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无母,无妻无子,无师无徒的天绝之像!”
“他的家族可不是咱们这小门小户,那可是南荒之中,与乌家齐名的古家,听说那嫡支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是请来风家的人批命,风家诸位可是没有不知道的,那跟咱们凡人不同,修的都是窥伺天机的玄术,卜算批命,无一不准。”
严青栀握着酒壶的手骤然收紧,壶身砰的一声便被她捏的粉碎。
她知道苏阖与古家有所纠缠,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纠缠,楼下的小老头还在说着。
“那苏阖的命格一出,族中众人纷纷避之不及,连指腹为婚的亲友都赶紧过来给他退了婚,他的父母为了种种原因欲要将之抛弃,结果正好遇上了路过的苏砚,才保住了一命!”
严青栀听了这话,眼眶瞬间红了一下,手都微微颤抖。
她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烧的她五脏六腑都难受的很,她悲愤于苏阖一把年纪还要因她被人非议,那些痛苦还要拿出来成为别人的谈资,恼恨古家当时的愚昧绝情,心酸与苏阖曾经经历过漫长的孤独,还能对她们包容且充满善意。
苏阖对严青栀来说,一直以来都是不同的那个。
他让严青栀变得自由飞扬,肆无忌惮,让严青栀心里的缺口都在慢慢愈合。
严青栀没有办法去听别人说他的痛苦,就像是没有一个孩子能心平气和的听到自己父母曾经屈辱的过去。
她突然站起了身,迫切的想要为苏阖做些什么。
只是楼上安静一片,她喧嚣的世界与这里全然无关。
楼下,那小老头还在说着。
“他义父苏砚死的时候,他年岁不大,但听说,因为乌家想要让他义父埋骨在南荒,与那乌家圣女同穴,可那苏阖脾气爆裂,当即拒绝。”
“乌家讲理不成,立马以势压人,可这苏阖半分不惧,他接过了他义父的破云枪,直接杀穿了乌家的封锁,那一战,可谓是昏天暗地,打了足足三天三夜!”
“那……”
严青栀转身站在了窗口的位置,自上而下俯视那老头的头顶。
“喂!老头,你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说点重点!”
人群之中有人听的起劲儿,听到严青栀的声音当即便要抬头反驳,只是一抬头,那反驳的话瞬间憋了回去。
严青栀倒是好看,可她气场全开的时候,没有人还会在意她的长相,这就好像在山林里遇到了老虎,谁会在乎那老虎是眉清目秀还是眼睛深邃迷人。
霎时间除了那老头因为抬头费劲,平静的‘呵呵呵’几声打了个圆场以外,剩下的人都已经沉默下来,并且开始悄悄后退了。
他们这一后退,那个盯着老头听故事的孩子就变得异常显眼,严青栀歪头一看,呵!竟然还是个认识的!
正是她在门开城外不远处救过的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搭谁的车跑到这来的。
那孩子也抬头看向了严青栀,他眼中瞬间亮起了异样的光彩。
“破云枪苏青!”
听到他的话,那刚才还‘呵呵呵’的小老头满脸的褶子顿时垮了下来。
艾玛这是讲高兴了,把这魔头都给忘了!
严青栀视线环顾一圈,最后又落回那老头的身上。
“这位老先生,文采斐然,口才了得,倒是个奇人,不如上来一叙本姑娘请您吃个便饭如何!”
严青栀用的是肯定语气,自然是不给那老头反驳的机会。
那老头看样子年轻的时候会些拳脚,不过这把年纪了,早就还给老天爷了,对上严青栀这种天赋异禀又年轻力壮的,简直毫无胜算。
他本来就挺不直的脊背,更加弯曲了,脸上露出羞赧之色,微微朝着楼上拱手。
“这个……这个……”
他眼珠乱转,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