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落魄了许多。
她不是那种我见犹怜的清水芙蓉,落魄之中好像也有那独特的风韵。她更像是阳光之下盛放的艳红芍药,越是富贵才越显得她富丽堂皇。
所以相比昨日马车之上的落魄,如今着朝气蓬勃的样子,才更让薛神医记忆犹新。
不过薛神医一把年纪了,到底也是见过几个美人的,很快便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之中转回心神。
他没有介绍身后的妇人,只是和严青栀说了自己此回的来意。
“那孩子的伤势太重,此前马车颠簸,我也没有万全把握,如今安定下来,便过来重新看看。”
严青栀连忙道谢,恭敬的将他们一行引到楼上。
那个重伤的孩子被单独的放在一个房间之中,君同月这会儿正守着,一见到薛神医过来,赶忙起身行礼。
薛神医看见君同月的时候,又小小的意外了一下,这时代的美人或许不少,只是大多数都被生活磋磨的看不出本来的容貌。
偶尔有美艳的侠女,也常常被人吹捧,若是哪家的小姐端正一些,便都足够别人说上许久了。
与严青栀不同,他昨日给君同月施针的时候,就清楚的知道君同月的容貌长相。
可是有时候气质就是这样神奇的东西,明明君同月也不是顶漂亮的一个人,可她那恬淡的气质,和那与生俱来的风情,将她那只有六七分的美貌,生生拔高到了八九分。
薛神医这时候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严青栀,这样长相的两个姑娘,在入海川这地界还能活的好好的,看来是真有本事的!
他想到了这里,视线不自禁又瞟了眼身后的那妇人,心中不由想到了更多的事情。
他轻咳了一声,身边的严青栀赶紧上前。
“神医可有什么吩咐?”
薛神医指着窗下的一张翘头案说道。
“这床帐不方便我看伤,你去使人将那桌案搬过来。”
严青栀转头看向了那硬木的翘头案,那条案是对应这里窗户的尺寸做的,大约有一米半长,半米宽,桌面很厚,桌腿粗壮,看着简单,实则拼拼接接厚重的很。
只是这却是对普通人来说的。
对于严青栀,却是另一种情况
她走到了那翘头案前面,挥手将旁边的椅子挪开,而后一伸手,脸不红气不喘的将那条案举了起来,转头一脸疑惑的看向了薛神医,有些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点小事还要劳烦别人。
“神医不知这条案放在何处……”
虽然昨夜刚下过雨,今天的天还不错,如今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窗口的位置很明亮,只是严青栀也不知道这种明亮合不合适,便转头询问薛神医。
而那小老头看着严青栀扛着那桌案的样子,张着嘴巴有些呆滞。
这两天他震惊的事情实在是不少,可都没有直面一个小姑娘一把扛起一个条案来的震惊。
这种条案都快有二百斤重了,别说一个小姑娘,就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想要扛起来也没有这样轻松的呀!
严青栀说话的时候还扛着那条案又走了两步,轻松的模样,仿佛那条案是假的一般。
薛神医的嘴缓慢闭上,视线在宽敞的房间之中看了看,而后伸手指了个位置,让严青栀把条案放过来。
严青栀依命行事,那条案轻飘飘的放在了地上,那一头,君同月也赶紧将棉被放在了条案上面。
薛神医没有开口,只是淡淡的看着严青栀转身去抱那孩子,等到严青栀弯腰的时候,他才走到了条案旁边,不着痕迹的伸手去推那条案。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但那条案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般,稳稳当当纹丝不动。
正当他脸都有些憋红的时候,严青栀抱起了孩子转过了身,他这才正了正后背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