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看了过去。
就在她转头看去的时候,夜幕之中突然越出了两个光点。
严青栀心头一颤,这几天被追杀的经历让她看见人以后并没有半点期待。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严青竹说的那些人,但她现在不能从这里离开。
严青栀僵硬的站在原地,雨水打落,一身被雨水打湿的衣服又湿又沉,就这么紧紧贴在她的身上。
但她在风雨之中站的笔直,如同插在地上的一杆标枪,就这么看着不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
火光摇曳,那是挂在马车檐下的两盏风灯。
剔透的玻璃是那样的纯净,与后世的制作水平看起来都差不多了,玻璃灯罩里跳动的火焰是那样的温暖,让严青栀突然就有过去摸上一摸的冲动。
拉车的是一匹高头大马,膘肥体健,四肢细长有力。
赶车的人穿着斗笠,感受到了前方的严青栀,袖子里抽出了一支竹哨,长短几声交替响起,车队后面便有哨音跟上。
那车把式这才拉住缰绳,将马车停在了官道之上。
严青栀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看着站在了面前的马车。
这马车比她之前放出去的那辆小一点点,外面看起来似乎很普通,只是严青栀可是专业的木匠,稍一搭眼,便看出了这马车的不凡。
虽然用料并不是多奢华的东西,只是做工精湛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每一分每一毫都正正好好,不松不紧,漆料涂层都是均匀细腻,有弹性空间还不留太大的缝隙。
马车的镂空车窗推开着,里面有淡淡的火光透出来,有几道光影在里面闪动,从身形来看,应该是几个男人。
随着马车停好,这几人推开车门带上斗笠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几人全是黑衣黑袍的样子,穿着打扮与严青栀习惯的倒是有几分相似,除了为首的一人手中握剑,剩下的几人都拎上了雨伞,只是因为带着斗笠,雨伞便没有撑开。
几人从马车上下来以后,向着严青栀的方向走了过来,严青栀瞬间警惕,手已经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不过那几人只是在严青栀四五米开外站住了脚步,为首之人对着严青栀的方向拱了拱手。
“在下天镜司密使梅轻舟,敢问前面的可是苏青苏姑娘?”
他声音不小,说完话,他的手在干爽的衣服之中扯出了一块铜牌。
严青栀看着那不大的令牌,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熟悉之感。
她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异色,似是怀念,又似是更加警惕。
命运兜兜转转,她好像一个逃学的孩子,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要回到学校里去跟所有人一起参加考试。
来人对她足够尊重,她只在愣怔之后,便也拱手与那人行礼。
“小女苏青,见过密使。”
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方便长长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如此正好,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已经追了你们一路了。”
严青栀眉头挑挑,眼中的惊讶恰到好处。
“追我们?”
梅轻舟看着严青栀虽然气质不减,却仍旧满身狼狈的样子,伸手邀请道。
“此事乃是我们左司使的吩咐,具体情况,不如请几位移步马车面谈。”
似乎是怕严青栀多想,他又补充道。
“当然,姑娘若是不愿,我们也自是不会勉强,只是考虑到这里前后无人,又风雨大作,看姑娘一行之中,似乎还有些伤者,才开口邀请。”
“若是姑娘不嫌弃,咱们也可捎带姑娘一程。”
他将此行目的说的很是清楚,生怕严青栀有什么误会。
这让严青栀还有些受宠若惊,甚至还隐隐猜测这些人如此礼貌,莫不是诓骗自己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