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区别,虽然强大了,但面对的困难也不同了。
明明自己已经烂事缠身,还总以为这世上的事自己都能解决。
严青栀长长的叹了口气,心中积蓄起的许多情绪全都消散一空,她感觉自己好像隐约之间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但又描述不出来。
她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凑热闹的时候,还要打着去救苏阖的旗号,就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也许放到现在,她会直接坦白自己的想法吧!
严青栀转头看向了严青竹的头顶,严青竹沉默着,他不是傻子,严青栀这话背后代表的种种情绪,他都不用细想便已经品的一清二楚。
如此,才更觉得伤心。
他不能怪严青栀什么,严青栀这一路所承担的一切都被他看在严重,他无法指责。
要怪就只能怪这命运多舛。
他将脸上的袖子放了下来,仰面看着远处的天空,太阳隐隐的要升上来了,月亮也没有完全退下去,漫天的星空之中有几颗特别的明亮。
若隐若现的星河如同一张大网,网住了所有想要发光的个体。
它们属于自己,也不完全属于自己。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马车中的孩子们陆续醒来,小孩子都是这样,吃的不多,但饿的特别快。
这些孩子身体素质好的没话说,一路换水,拉肚子的症状也都不严重,基本上一剂药灌下去,没一会儿就活蹦乱跳了。
严青栀有心想要去城中买些东西,但严青竹却说什么都不同意,大人孩子一起饿着总不是个办法,看着漫漫无期的前路,严青栀可以做的选择不多。
随着孩子们哭哭睡睡的声音,马车一路进了山。
山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尤其是这还不是熟悉的山脉,若是在里面迷失,再想要出来,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唯一的安慰,大约就是以严青栀的身手,进山总归不能饿死。
等到无路可走的时候,严青栀将马车拆开,一匹马拉着那马车的零件,一匹马则让严青竹抱着那重伤的孩子骑着。
君同月带着一群孩子往山林深处走,下马车之前,严青竹又给那些孩子喂了驱赶蚊虫的药,短时间内倒是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陆涧跟在后面清理痕迹。
严青栀则在前面开路,将周围的危险都清理干净。
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什么,他们最后走的这条路上有不少的蛇,这些蛇又细又小,处理起来不方便,说不定还有寄生虫,不到万不得已,严青栀是不会吃它们的。
此时正值盛夏,山林里有不少果子挂在树上。
其中很多严青竹都认识,也不管好不好吃,只将那些能吃的摘下来,总算也把孩子们哄住了。
就这么哄着哄着就哄到了傍晚。
严青栀找了一处比较开阔的高地,周围不到半里路就有水源,她将东西都放下,将马车重新拼装好,让孩子们住到里面去。
因为不知道痕迹清理的是否干净,她也不敢说会不会有人追来,便没有让陆涧升起篝火,只是让他们在这里等她回来再说。
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吓唬了那些孩子一番,省着他们因为饿没完没了的闹。
小孩子有时候是不能苛责的,他们到底年岁太小,何况这一路颠簸,也实在太辛苦了。
只是这些孩子一个一个都精的不行,严青栀只要稍稍放纵他们一点,他们就蹬鼻子上脸。
严青栀不过给了他们两天好脸,这些孩子便闹起来没有分寸了。
她羡慕这种无忧无虑,但也决定在这些孩子没掌握基本的处事分寸之前,绝对不会再给他们好脸。
果然,大魔王的威力是恐怖的,一轮下来就把他们全都吓得老实了。
严青栀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又把长弓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