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安排人准备,而掌管草料的人也开始备料登记。
厅堂里一个伙计匆忙跑出,身子一弓便给几人行了个礼,伸手便要引着他们进门。
而一边的伙计则拿出四个号牌递到了陆涧的手上,这才转头将四人的马牵向一边的马棚之中。
他们这一套点的中规中矩,谈不上奢侈,也不算多寒酸。
似乎想从这里看出什么底细有些艰难。
一个立在一旁,盯着几人看了半天的白衣男人对此有些不满。
他年约三十,发髻梳的整齐,带着一顶青玉冠,以蛇形青簪固定,五官端正有余,潇洒不足,一身的白衣在一日的奔波之中,也略带风尘。
偏他还觉得自己十分英俊,带着个硕大扳指的手挥舞着一把水墨仙山的折扇。
他的视线自进门就一直停在严青栀的身上,看的严青栀就算是隔着帷帽都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灼灼。
眼见着严青栀是准备把自己关进房中再不出来,那人不等他们一行进门,突然上前两步,直接立在严青栀身侧不远,折扇一甩,竟然想直接掀开严青栀的帷帽。
站在严青栀身边的陆涧,脸面一沉。
虽然他跟严青栀没什么关系,但他在队伍之中时,不打招呼直接向严青栀动手,便已经是不给他脸面。
虽然这半路下来,陆涧看起来好像已经与此前区别甚大,可那不过是表象,他骨子里依旧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
如此,在严青栀挥手用长剑格挡住对方折扇之时,陆涧那头也是飞起一脚,直接踹向了那白衣男子。
严青栀动作干净,迅捷,那白衣男子根本阻挡不住,正要扇动的折扇‘哗啦’一声就被严青栀的剑柄合上。
而这时,陆涧的飞脚才缓缓抬起。
男人眉头一挑,嘴角轻勾,似乎正想要说些什么,但马上敏锐的转头看向陆涧的方向。
他那刚摆出来的猥琐笑容,瞬间收敛,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空余的手指翻转,一枚牙签般粗细的钢针陡然出现。
他没有半点犹豫,手腕一甩,三指用力一弹,那钢针便骤然飞出,径直打向陆涧的足心大穴。
他这一下,可以说用尽全力,就是直接奔着废了陆涧一条腿的打算去的。
严青栀眉头一皱,一枚铜钱也被她同时打出。
而同一时刻,站在陆涧身边的严青竹也是一把攥住陆涧的腰带,整个人借力一甩,将陆涧刹那间拉到了自己身后。
‘叮‘‘咄’两声轻响,那率先打出的钢针直接被铜钱打成了两半,而那铜钱去势不减,竟然还稳稳的钉在了远处的一根拴马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