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依旧控制不住的瞟向严青竹的方向,因此,连那蓑衣上的雨水已经蹭在自己身上都没有发觉。
陆涧深深的叹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嘴角好像疼的更厉害了。
牵马的小二很快跑了回来,将伞重新立回门口的位置,他小跑进来,将那些放在一边的斗笠蓑衣找地方挂好。
看着掌柜的殷勤领着四人上楼的背影,他嘴角的笑容不禁收了收,眼中有担忧一闪而过。
不过转瞬间,他就把这些事抛到了身后,转身看向大厅里刚才还逼事贼多的人们,但这一看,把他看的一愣。
只见那些人或站或坐,明明姿势各异,却因着脑袋都在以同一个频率转动而显得那样雷同。
顺带的,小二又重新抬头看向了已经上楼的几人。
就在这时,四人之中站在最外面的姑娘,突然调转视线,向着他看来。
四目相对,他没有半分惊艳,只有一种没来由的心慌。
四个人要了四间房,掌柜的亲自带着他们过去。
因着有人已经入住,并排的四个房间是没有了,在一处的只有二楼有两间,三楼有两间,剩下的都是单独在角落的。
严青栀严青竹君同月三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硬是把陆涧推到前头去拿主意。
陆涧连远门都没出过几次的人能有什么好主意,被掌柜的一劝,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最后,严青竹和陆涧住到了三楼,严青栀和君同月则在二楼住下。
严青竹那一副我要和队伍里最强大的人住在一层的表情,让陆涧心慌的不行,也不知道这姐弟俩心中憋着什么大坏。
分好了房间,严青栀又跟掌柜的要了吃的和热水,半点警觉都没有样子。
女掌柜因着刚才在劝说几人分开住的事,便连他们的身份都没来及问,就被严青栀隔绝到了房间之外。
见此,陆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挺着自己日渐厚重的脸皮和那已经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拿着严青竹仿造的户籍去下面登记。
掌柜的看出了他的紧张,笑语盈盈的跟他打听。
“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这样熟悉的语气让陆涧平复了许多。
“我姓陆,单名一个池字。”
陆池……严青竹仿造的户籍上就这么写的,他就只能这么说。
“哦!我观几位年岁都不大,怎么家中长辈便如此放心你们出来历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