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涧病倒耽误行程的功夫,严青栀他们也没有闲着。
留下君同月照看着客栈里的东西和陆涧,严青栀出去打听打听消息,顺便买些东西回来,而严青竹则化妆成了一个小童的模样,拿着宋伯清的印信去驿局给冯山长寄了一封信。
宋伯清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了,冯山长那头问起过,严青栀怕露馅,只推说不知道,如今却是时候解决这个问题了。
再拖下去,严青竹担忧冯山长着急之下再去报官就糟了。
如此距离,如此时间,正正好好。
信是严青竹仿照宋伯清笔迹写的,他仿照笔迹的能力十分了的,仿了苏阖的笔迹,冯山长就没看出来,仿照宋伯清的也没有太大难度。
这一路将宋伯清曾经给严青栀的手稿拿来研究对比,又照着上面的起笔走势模仿了很多张后,最后才写出了这样一封信。
信上的文字东拼西凑,都有迹可循,若非是极度了解宋伯清的人,很难看出其中的不同。
宋伯清这头有了交代,孙玄那面也要准备起来。
严青栀准备的就是这两天,她起早贪黑熬夜钻研的宋伯清留下来的易容术。
虽然是两本,但里面的内容却基本相同,只在最关键的地方出现了几处较大的分歧。
严青栀想要都试验一下,希望有机会能够判别出那一版本的书籍是正品。
虽然她还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但这也不影响试验。
至于如何试验的问题,不用多说,自然是陆涧啊!
何况严青栀这可是为了给陆涧洗刷击杀孙玄的嫌疑,陆涧怎么能不配合呢!
不过,有些带着风险的东西,她迟疑之后还是没有买回去。
自古医武不分家,严青栀的武功有多强,对于人体经络和外伤的研究就有多深。
她虽然达不到名医的水平,但寻常的疾病和药理对她来说毫无难度。
这两本书上的很多内容以严青栀的药理知识看来,都觉得风险很高。
虽然她对于生死看的挺开的,但不等于她向往那些无意义的作死行为。
等到严青竹寄完了信回来,严青栀那边也买齐了暂时需要的东西。
三人凑在一起鼓捣了一小天,才勉强制作出了一张面具。
面具轻薄柔软,有些粗糙,严青栀又拿出了后世化妆时的技术,在上面涂涂改改,最后形成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合理的面具。
只是扣在了陆涧调色盘一样的脸上后,看起来十分奇怪……
陆涧都病成了一堆,有心反抗无力回天,只能听之任之。
被一通折腾以后,又被玩高兴的三人丢在床上不管了!
陆涧心很累,尽管他没有入夜烧就退了,可这场病似乎带走了他大半的力气。
严青栀倒是怕他死了,没有强行赶路,又留在客栈里住了两天,才重新出发。
陆涧休整之后,脸上的伤好了许多,人也瘦了一大圈,不过好像病过一场后,懂事了许多,以前那种不可一世的骄傲倒是退了个干干净净。
再往前走,就要开始隐藏身份了。
隐藏身份最好的方式莫过于转换性别。
只是可惜,严青栀和君同月都是相差不大的纤细身材,是那种从脖子到手指都十分柔和的纤细,很难扮作男装不被人发现。
于是严青竹就被人按着扮成了女装。
当然,严青竹也没有太拒绝。
这个时代的人觉得女子卑微,男子以扮作女子为耻。
可严青竹从小就有一个双胞胎姐姐与他一同长大,父母也不是重男轻女的人。
他自然要比这个世上所有的男子都开明。
对他来说,不管是什么装扮,最后都是为了达成目的,如果只有他扮女装才更好掩饰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