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一事给姑娘添了许多麻烦,但碍于身担要务,实在不便致歉,如今再会倒是圆了孟某的一个心愿。”
虽然严青栀上次脸上涂的跟血葫芦一样,但孟语风作为江湖中人,粗通易容之术,虽然自己不会给自己易容,但却很容易就能看破别人的伪装。
如此,能在装扮气质并不相同的时候,一眼认出严青栀也就不算多奇怪的事了!
何况严青栀那粗陋的手段也不算多高明。
严青栀原本还抱着对方只是看热闹的侥幸,结果就被孟语风戳破了幻想。
可能是孟语风当初给她的压力太大,又在那样一个时候出现,即便一直对她很有善意,严青栀依旧对他十分抵触。
“此前之事,不过是因缘际会,孟公子倒是不必放在心上!”
孟语风见严青栀很排斥他,也就不再过多客气,不然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
“姑娘仁义,愿安孟某之心,某拜谢则个,此事便不再多言。某后来依言,去往了那户人家,也对他们进行了妥善安置。”
孟语风说到了这里,严青栀就不得不打听一二了,毕竟那是君同月的家人,以后说不得还会回去。
“不知他们如今的情况,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们定会带着阿月前去看望。”
孟语风听了这话,犹豫了一瞬,那男人的死讯,他是通过官府传达的,听说那户人家对那个小姑娘很不友好,得知男人死了,他们全家七口人,第一反应都是要把那小姑娘打死……
“他们并不愿背井离乡,某便使人帮他们家几个孩子找了营生,又留了一笔钱,想来日后当生活无忧。”
见他欲言又止,严青栀大致就能猜到些事情。
“如此甚好,我短时间内也没办法带阿月回去,知道他们过的不错,便算是了却一桩心事了!”
孟语风微笑颔首。
“能与姑娘再见委实有缘,不知姑娘是路过此地,还是准备在这里多留些日子,亦或是将要去往何方,若是同路,咱们亦可结伴而行……”
严青栀可不想跟他结伴,他们姐弟的秘密不少,孟语风身份未知,这么热情谁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家中长辈喜静,同行就不必了!”
严青栀将一些信息模棱两可的传达给孟语风,让对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孟语风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孟某便不打扰姑娘一行了,若是姑娘有朝一日去到云海州,定要到我们花影剑派去看看,某自当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
严青栀客套的与他点头。
“一定一定!我这便要回了,就不打扰孟公子喂马了!”
孟语风向她拱手告别。
“既如此,那孟某便不留姑娘了!”
严青栀笑着对他点了点头,扯着身边的小花狗就要离开。
孟语风收回了手准备礼貌的目送她一段距离。
只是严青栀脚还没迈出去,一个有些刻薄又稚气未脱的女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师兄,你在这里与这些泥腿子费什么话呢!咱们吃过饭还着急赶路呢!”
孟语风脸色一变,严青栀尬笑的脸也瞬间耷拉下来!
她眼睛微眯,只听声音她就能准确判定身份的人可不多,这人就明显是一个!
不待人走进,严青栀视线飞快打量了马圈一圈,想要找个趁手的兵器。
孟雨裳从前面大堂过来,此时正距离两人不过三四十步的距离。
晨光熹微,后院中忙碌的人视线都不自觉被她吸引。
与这里粗布烂衫的人不同,她今日穿着一身水粉色衣裙,外面套了一件绣水鸟纹的比甲,腰间是与比甲配套的水鸟纹腰带,腰带下还挂了一条水红色玉质鞭把的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