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竹想要帮忙,却被严青栀制止,两人的衣服就算是二手的也不便宜。
事已至此,还是可着她一个人来吧!
严青竹没有坚持,微微后退一点,看着严青栀起身靠近了那具尸体,谨慎的把对方身上的东西都搜了出来,连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这些人并不是专业杀手,他的身上不止有钱,还有证明身份的户籍路引,更神奇的是,这人竟然还有度牒。
度牒也是制式的,抖落开来,上面记录着这具尸体何年何日所过之处,作用大约就是和通关文碟类似。
若是她有能力顺着这个方向就能追查出来人的身份,只是严青栀现在可不敢随便去打听消息,她巴不得自己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快点长大!
说起来,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度牒。
大赵境内是很少需要用到度牒的,如今这个时代,出行并不容易,人员流动不大,户籍和路引已经能应对大部分状况了!
至于度牒那是独属于特殊地方的监管手段。
比如说这个人的来处。
云海州
严青竹从严青栀手里接过了那人沾血的度牒,抖开以后将里面的内容仔细阅读一遍,他已经不是初来驾到之时的小萌新,对于大赵的格局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云海州属于蛮夷之地,百姓凶悍,目无法纪,难以管控,可谓是江湖中人多如狗,杀人魔头遍地走……
甚至迁往巢郡的政令,都没有往那里下达。
地理位置上,云海州在大赵的最南边,是大赵面积最大的一个郡,那里占据了整个大赵三分之一的海岸线,物产丰富,气候宜人,交通便利,海上贸易发达,与其它地方的生活水平相比,简直就像是两个国家一样。
这样的状态从前朝时期就一直如此。
前朝末年,朝廷昏聩,对百姓盘剥严重,富得流油的云海州自然也是被他们盯上的目标,但云海州的人实在太过有钱了,大把钱财撒出去,纠集起了许许多多的武林中人。
一时间云海州宗门林立,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层层叠叠的网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前朝对抗不了他们,大赵也拿他们没有太大的办法,便睁只眼闭只眼,放任自流罢了!
不然这么多的悍匪进入大赵腹地,对于百姓来说,也是灾难。
而云海州那些江湖众人,也知道朝廷一直看他们不顺眼,都很识趣的没有太过放肆,各种斗争更不会轻易向大赵腹地波及。
毕竟经过这几十年的发展,大赵国富力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硬拼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维持大面的平衡才是发财的王道。
严青竹忧色深深。
这人来自于云海州,让他心里没底。
巢郡与云海州的距离跟到涿郡的距离也没差多少,这些人不远千里跑到这来,背后必有所图,两人要是卷入其中,只怕不好全身而退。
严青栀听着严青竹给她科普大赵地理,心中虽然没有太在意,但嘴上还是感慨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咱俩有点倒霉呢!”
严青栀一边说话,一边把那人怀里的一百三十贯的银票、散碎银角子和十几文钱都收了起来,顺便还拿了那人的刀和一些零碎的小东西。
不明用处的东西严青栀不敢拿,怕万一有什么毒药,再把自己毒死,便全都埋了。
严青竹在她翻找的时候,又把那度牒看了一遍,与记忆里的大赵舆图相印证,还原着对方的路线。
这度牒是不能留的,但这样的信息严青竹却不愿意放过。
严青栀飞快的把战场清理一遍,想要把两人存在的痕迹全都抹去,等到差不多了,才准备处理尸体。
就在她翻过尸体即将就地掩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娇俏的女声。
“大师兄,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