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紧紧盯着言茂冬的反应,听到对方答应下来,瞬间眉开眼笑,仿佛刚才的二十贯一点都不重要一样,点头哈腰的给言茂冬带路,引着对方去了大车店的方向。
一路上他将自己和言家姐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些,隐去了一部分对自己不利的地方,还顺便在不同方向上测试了一下言茂冬的反应。
很快他就得出了一个让他震惊的结果,言家这些人似乎跟那姐弟关系并不太好!
这其中的事情他说不清楚,但他心中已经猜测,自己想要的解药怕是拿不到了!
其实言青竹刚给两人服药的时候,他们并不相信那是毒药。
但谁知道当时天还没亮,他们就拉起了肚子,越来越严重,再加上手上受了不轻的伤,虽然医治了,可也发起烧来。
这一烧浑身哪都疼,把两人吓得够呛,只能去问医馆的大夫,想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身中剧毒……
这个时代不讲理的人太多了,医馆的大夫除了医术以外,眼力也要精准,才能平平安安走的长远,行事说话自然十分谨慎。
一见两人手上这伤就知道是得罪了某些狠人,他可不敢说的太多,只说自己医术不够,无能为力,不过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两人要是有其它办法还是想想别的办法比较合适。
这才有了此后几天,两人轮流等在城门口的事情!
严青栀听着严青竹将当时的事情说了一遍,一脸懵逼。
“你把泻药给他们俩吃了,告诉他们是十日断肠丹?这也太扯了?他们能信吗?”
严青竹耸了耸肩。
“爱信不信呗!不过现在全是室外的茅房,死冷寒天,寒风倒灌,一拉肚子得多难受!而且他们手又伤的那么重,肯定得发烧。”
“我就照着这个方向说,什么头两天拉肚子,两天之后浑身疼,身体好的四天之后没有症状了,就能坚持到十天。但身体不好的,可能直接就被毒死了云云……去医馆也没用,独门秘术,普通大夫查都查不出来,只有我们言家的秘药能解……”
言青竹说的风轻云淡,本来就是一步闲棋罢了。
严青栀:……
牛批!
“他们不信也没关系,对咱们没什么影响,有没有那两人,咱们都是依照计划行事的。”
“要是信了当然更好,依照言家几个儿子的品行,肯定是钱照收,事不办,最多为了咱们的消息,随便拿点东西敷衍一下两人,但同样的,也一定会从他们身上压榨出更多的价值,甚至说不定还盼着他们死了,好连累到咱们身上……”
“不过,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手里没有多少钱,短时间内又没了挣钱的营生,铤而走险坑言家一笔的可能性更大。”
“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大的胆子了!要是胆子大一点,以后能吸言家一辈子血,直到言家把他们干掉为止,要是胆子小的,也就是在追来的人身上捞些好处。”
言青竹这话显然是已经想到了如何从言家身上吸一辈子血的办法了!
可惜,两人虽然恨言家,但也看不上飞贼,看他们各凭本事的互掐就够了,没必要帮助谁!
严青竹推测的一点错都没有。
言茂冬收了钱之后,便以解药相要挟,让两个贼帮着找到两个孩子,过程中也谈不上多尊重。
言家的人在村子里作威作福惯了,刚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敬畏,但随着那两个贼的小意逢迎,他那些不好的习惯便又跑了出来。
对两人虽然谈不上非打即骂,但那颐指气使的神态也真是令人作呕。
当然,那两个贼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一路走过这么多的地方,自有一套看人的本事。
虽然担心自己会死,也为了找寻两个孩子尽心尽力,但还是若有似无的试探了几回言茂冬,还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