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说!不许说!”
伊依依的脸红得像要渗出血来,她从沙发上蹦起,跑到夏秋身后,紧紧捂住了他的嘴。
“你们兄妹俩又玩什么呢?”伊月看看夏秋,再看看女儿。
她以丰富经验判断出,两个孩子要说的不是一件正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什么,妈妈你快回去吧。”伊依依敷衍了妈妈,哀求地看夏秋。
其实心里气得很,不是我军不中用,而是敌军太狡猾,居然场外求援!
唉,只能签订一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了。
等伊月进门,伊依依用脚把夏秋的家门关上,把夏秋拉到沙边旁坐下,才从他的嘴上移开手掌。
“伊将军,看来你已经明白了现实。”夏秋往后一仰,翘起二郎腿。
“你说条件吧。”伊依依垂着脑袋。
“把字据写了。”
“这个绝对不行,换一个!”
“那就……”夏秋一时想不到什么惩罚。
小学初中的时候,他花钱多,馋伊依依的零花钱,每次都索要赔偿款。
现在,他已经成为了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不再窥视鸡蛋卷的零花钱,而是窥视鸡蛋卷本身。
他有了想法。
“那就赔一张搓澡券给我。”他说。
“搓澡券?”伊依依歪脑袋想想,迷迷糊糊。
不是听不明白夏秋的意思,而是感觉这次的战败条约太宽容了。
小学的时候,她和夏秋还有妈妈,经常互相搓澡,这也能算惩罚吗?
“你不是好色吗,正好让你看个够。”
面对夏秋的侮辱,伊依依不敢做声,怕惹得夏秋反悔。她赶紧写下「搓澡券(永久有效)——伊依依」,把本子递给夏秋,完成一套程序。
这下子事情完全过去,轻松了。
躺在沙发上,她感叹战场风云不测,不到最后,永远看不出谁是赢家。
把搓澡券裁下收好,夏秋踢踢鸡蛋卷的脚:“去叫你妈。”
“我们可是已经签好条约了!”
“是说正事,你忘了你为什么到我这来了?”
“对哦,彩票的事!”伊依依直起身,又躺下来,“让我先歇一歇。”
……
厨房,伊月将苹果削皮,去核,切块,放上小叉子。
她想,秋秋刚刚要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依依脸那么红,那么急?
她不问,不表示她不好奇,只是她知道,管得太严不好。
秋秋说的是什么来着?依依她偷看……偷看什么?
偷看秋秋的日记?偷看秋秋的小黄书?如果是这种事情,依依不该那么羞,秋秋不该好意思说。
她忽然想到夏秋湿润的头发。
这个时间点,该不会是那种偷看吧?
她吓了一跳,尽管早知道依依这个孩子很活泼,很大胆,可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大胆到这种地步!
本以为秋秋是主动方,原来依依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