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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中突然忙碌了起来,尤其是存放胡谦棺材的那个偏僻院落,此刻更是进进出出人声不断。
秦无病背着手站在院中,他在想明日开棺是在院中,还是在屋子里开?反正开棺的人手已经站在院中,都是现成的衙役,想搬出来人手也够,只是那味道……可屋里开,光线始终差了些!
衙役们有站在院中的,有进进出出端水,拿姜,搬酒,准备火把的,郭正和林之栋等着秦无病做下一步的安排,秦无病等着胡家人来……
终于,秦无病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喊道:“搬出来!”
几名衙役费劲的将棺木抬到院中央,院子里已经开始泼洒烈酒。
秦无病见还无人来禀报胡家人到,他又命衙役搬了几张桌子放在棺材旁边,用烈酒擦拭干净,秦无病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始带上手套和口罩,吩咐除了仵作和开棺的人,其他人都站到院外面去。
众人刚抬腿往外走,有衙役来报,胡家人到了!
郭正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他扭头质问县令:“你连下属的嘴都管不住吗?”
县令吓得两腿发颤。
胡家来的是胡谦的二子胡文庸,现任翰林院侍讲学士,女婿唐礼生,现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
胡谦的嫡长子在礼部任侍郎,这次没有来,还有一位女婿任太常寺少卿,也没有来,剩下的庶子们更是没资格来。
胡文庸和唐礼生代表胡家到立山县,是想接走灵柩,但皇上旨意谁敢违抗?二人只好等在立山县。
虽说灵柩暂时不能运回京,但胡谦可是已经入了棺的,此时开棺对死者有不敬之嫌,他们二人若是不知道便也罢了,可二人收到消息,怎能不急匆匆赶来阻止。
郭正和林之栋迎了出去,秦无病本不用跟去,可他偏偏跟在郭正和林之栋身后,好像还生怕胡家那两位不知道他是谁,口罩和手套都没有摘。
林淮,郭义和凤鸣还有小摩和小斯自然也跟了出来。
胡文庸年近四旬,稳重,儒雅,颇有些大儒风范,他一见郭正和林之栋先是抱拳行礼,然后便开口询问开棺验尸可是真的?
郭正还礼后表情严肃的道:“胡大人的灵柩之所以一直没有回京,皇上之意便是等秦捕快到后,再行验尸,好找到真凶!”
胡文庸悲戚的道:“为人子者,未能在父亲临终前侍奉在侧已属不孝,如今大人要开棺验尸,使得家父死后多日仍不得清净,有违常伦啊!”
“胡学士此言差矣,胡大人非染疾而终,而是死于他人之手,若是不能查明真相,找出真凶,更是枉为人子!”
郭正生就一副冷面孔,此时又偏于严肃,好不威严!
胡文庸听罢,面露难为之色,唐礼生却上前一步,草草行礼之后,高声道:
“查案本是刑部之责,郭大人乃刑部左侍郎,断案之能必定卓群,怎会紧靠这种手段才能查明凶案?是郭大人能不配位,还是郭大人故弄玄虚,为不能查明案件找诸多借口?”
郭正面如刀刻的脸瞬时更为冷峻。
“御史,是吧?”秦无病摘下口罩笑呵呵的上前道:
“御史之责是什么?监察百官?这是权还是责?我没当过官,不懂你们官场上的事,但我感觉,御史,通常都是能言善道,有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也有将白的说成黑的的能耐,今日我若是将唐大人说得哑口无言了,是不是也说明唐大人……能不配位?”
唐礼生一双丹凤眼狠狠看向秦无病,秦无病双眉一挑问:“咱俩认识?”
唐礼生马上收起夺人的目光,冷哼一声道:“一名仵作,胆敢插嘴,立山县令治下之能……”
“你快歇会吧!”秦无病不耐烦的嚷嚷道:“之能,之能!你看谁都少能耐,就你能?能到什么程度?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