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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三名死者分别死在三间相邻的牢房中。
秦无病走进地牢的时候,仵作已经在验尸了。
秦无病先是站在牢房外看了一下三名死者的位置,有两名死者挨得比较紧,中间只隔着木栅栏,另一名死在牢房正中。
郭正阴沉着脸问仵作:“可又是砒霜?”
仵作正要收起银针,听罢问话赶忙点头道:“口中尚有砒霜粉沫未化。”。
林之栋的面色也很难看,他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入县衙行凶,何等猖狂!”
秦无病挨个牢房看了一下,问站在一旁浑身颤抖的县令:“同牢房的人醒来之后,可有谁动过?”
县令忙说:“下官命人看守着,无人上前翻动尸体。”
“不是翻动尸体,而是,比如蹬腿,换个地方坐下,这类的……动过。”
县令愣住了,他不记得,他当时脑子里一片乱,只记得嘱咐莫动尸体,然后命人去禀报,其他的,他都不太记得了。
秦无病知道问也无用,便走进仵作正在验尸的那间牢房内,拿出腰间布袋,取出蛇皮手套,和棉布口罩,都带好后对仵作说:“我来吧。”
仵作愣住了,他抬头先看了眼秦无病,又看向牢房外站着的郭正和林之栋,两位大人同时点头,仵作便站起了身。
“将这些人,按照现在的安排,一拨一拨的换去其它牢房,若是没有空置房间,便带到县衙其他处,安排信得过的人看守,不同牢房的人,不许有接触。”秦无病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脱去死者衣衫。
……
等秦无病验完三具尸体出了牢房,已过了午时。
秦无病饿了,这一天他还颗米未入。
郭正和林之栋惊讶的看着秦无病狼吞虎咽的吃着面,林淮还在旁边解说:
“我三弟对这些……不在意,在梧州的时候,十几具尸首,都是烂的只剩骨架了,他摆弄完,该吃吃该喝喝……还有在金陵的时候,一具尸首被斩成无数块儿,他摆弄完也一样吃喝……”
郭义想让林淮闭嘴,可眼睛都快瞪抽筋了,林淮也没注意到。
秦无病吃完面嘴一擦,开口道:“死者不是死于砒霜。”
“何意?”郭正立刻坐直身子。
“胡谦的尸体我还没看,这种天气,如何保存也烂的差不多了,但应该也不是死于砒霜中毒,今日这三位更不是。”
秦无病喝了一口茶,又道:
“二位大人这几日定是在投毒这件事上抽丝剥茧,想要找到线索,殊不知,幕后之人就是想让咱们在这上下功夫,而忽略了他们真正的死因,今日三名死者,必定是参与谋害胡谦的人,比如门口守卫的随从。”
郭正看了眼林之栋,答道:
“刚刚秦捕快验尸的时候,死者身份已确认,确实是曾守在胡大人门口的两位随从和一名负责胡大人车队的随从。”
秦无病挑了挑眉说:“既然是负责车队的,那便能知道哪一日歇在哪一处,或许他们早就谋定让胡谦死在立山县。”
郭正和林之栋竟同时低头沉思了起来,只是二人想的却大相径庭。
郭正想的是,秦无病说的对,这几日他们每日都要审问好几人,不仅客栈和凉茶铺的店伙计等人,便是这些人的亲属邻居,也没能逃过审问,更不要说那些随从,就连凉茶铺到客栈之间的路上,他们也查证了无数次,只为查出投毒的路径,可惜毫无进展,若不是提前谋划好,且有内鬼,又怎会如此。
林之栋想的是,秦无病何以如此笃定死者非砒霜中毒而亡?他们这几日的查证确实无进展,或许是疏忽,或者有人说谎,再加大用刑审一审,或许便有人扛不住说出实话。
秦无病见两位大人没吭声,便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