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病眼看着一队人马慢慢变小,他瞪着眼睛想要看到林淮将大长公主带回的画面,可惜,过了良久,这幅画面都没有呈现出来。
秦无病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让林淮去犹如放虎归山,秦无病甚至能想到此刻的林淮正张牙舞爪的骑在马上,四处砍杀逃出来又不肯投降的叛军。
秦无病心中是又气又急,之前稍微有的那点力气也被他消磨没了,只好重新躺到躺椅上,闭目想着大长公主有可能会用什么办法将淅川王生擒。
武大夫走到躺椅旁劝道:“关心则乱!驸马眼下的身体可经不起气恼和心焦!”
肖青也劝道:
“大长公主身边护卫之人必定不少,淅川王再厉害,再奸诈,咱们是突袭,他们事前没准备,军营此时已混乱无比,刚才我想了想,若是换做我领军,遇到这种情况,我当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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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病坐起身,认真等着肖青的下文。
“若是我自己带的兵,平日里训练刻苦,遵守军纪,只要我不乱,他们必然不乱,我会带着他们找好一个方向突围出去!但,”肖青抿了抿嘴:“我不过是个千户,手下的兵也不过千人,比起万人的大军确实容易的多。”
“也就是说,若叛军像咱们那日西宁城外一战时遇到的叛军,这次突袭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肖青点头说:
“领军最怕的便是兵士不听军令!咱们是大白天的突袭,又不是晚上,他们的岗哨理应早就发现,驸马想的是大军都在歇息,淅川王和叛军将领在揣摩咱们此时放人的目的,即便收到禀报,一时间也难做出应敌的反应,可,在我看来,只要军纪严明,岗哨发现及时,咱们的六千骑兵难有作为,或许就是过去晃一圈便回来了。”
秦无病示意小摩和小尔将他搀扶起来,他又走到城墙边上看着浓烟处,像是自言自语道:“多了两万兵士,哪来的?灾民!我把这个可能忘了,王爷早便说过,淅川兵力不够,他们想趁着天灾,收服灾民充当兵士,看样子水灾不小啊!”
“驸马的意思是除了西河城内的三万叛军,多出来的两万叛军是江南那边受灾的灾民?”肖青追问。
秦无病笑了,说:“难怪她敢出手!这种时候不怕对手如何强悍,就怕有猪队友,还是那么多头猪,真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令!”
肖青听懂了,他忙说:“即便他们想杀鸡儆猴,在营地中斩杀一些惊慌失措的灾民,怕是也无用,反倒引起更大的恐慌。”
“她会用什么办法生擒淅川王?她无法算定淅川王会从哪一处突围,只会以身做饵,让淅川王来找她!她想生擒淅川王,淅川王何尝不想生擒她!”
秦无病嘟囔到这里,长长舒出一口气,只要淅川王想要活着的大长公主,那便只有被抓这一条路了。
至于战场上的流矢暗箭,有凤鸣他们在,不足为惧!
秦无病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一些,林淮说的对,他应该相信大长公主,也应该相信大长公主身边的人。
秦无病刚刚想通,想要回到躺椅上休息,赵光一身铠甲,笨拙的又上来了。
秦无病挠了挠脑门,很认真的问赵光:“你是淅川王派来的吧?”
赵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道:“你休想诬陷我!”
“如今我见你便想把你剁成肉馅,你仍旧坚持一次次的出现在我面前,你这般激怒我,不是想为叛军找条活路是什么?”
“你!好,我现在就站在城墙上守城门,哪也不去,你要不愿见我,自可回避!”
“谁让你上来的?定国公亲自教你,当兵这么个当法?我还真不信!若是有机会我要当面问问定国公,兵士都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