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家到姜家用不了多久,可他到了家门口总不能骑马进院子吧?从大门口走到他想去的院子,总还是需要些时间,别管他先去的哪里,这时候必定已经是辰时初了,他若是想去做那乱伦的勾当,可不见得赶得上阎王爷叫他的时辰,这是那位夫人说的第一个谎。”
“他没有去别的院子?!”凤鸣道。
“根本没时间!我说过不管是谁想杀一员武将,除非睡梦中或者下了药。”
“他们是趁姜威熟睡下的手?”
“不是,若是那样,血迹便大部分应该在床榻上,或顺着床榻流到地面,尤其是那些边边角角和缝隙处,但他们几个之前着重擦了那些地方,有血痕的地方并不多,这也是我推断死者曾被放在床榻上一段时间无人理的原因,那些缝隙的地方需要时间才能等到有血流到,却又不是所有缝隙中都有。”
“那便是提前被下了药?”
“也不是,若是下了药,凶犯没必要在地上杀了再拖到床榻上。”
凤鸣皱眉问:“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名武将没有防范之意,凶犯很容易便得手了!”
“但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们习武之人有本能的一种反应,谁若是想近身攻击,别管是不是亲人都一样会本能反击,但,若是凶犯不是一人呢?”
凤鸣愣住了。
“咱们到大门口的时候,姜府已经是一片素白了,你可记得看到了一个松枝白花扎起的一座牌楼?”
凤鸣点头。
“那东西没点时间扎不出来吧?咱们也算是收到消息赶过来比较快的,可不论是府外还是府内,早都准备停当,没有一丝混乱,尸体已经被装殓入棺,灵堂更是布置妥当,姜府没有老人,何以丧事办的如此快速?”
“这还用问?”林淮听不下去了:“分明是府中家人提前都准备好了!”
凤鸣忍不住连连摇头。
“小斯去问那位夫人姜威的死状,她迟迟不肯说实话,为何?因为她看到的不是死状,而是整个被害的过程,你让她如何说?她不会想到会有人来开棺验尸,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准备,况且,她不过是一个内院的妇人,哪有这方面的经验,你让她现编,”秦无病摇了摇头:“她编出来的只能是谎话!”
“这是有多大的仇?姜威死了,他们又能有何好处?!”凤鸣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