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说漕帮上下行事规矩极严,他们虽不知律法,但却极重帮规!你注意了没有,咱们今日到的时候,即便是黄帮主,也需要对上暗号,而开大门的时候,不是用命令,用的是旗语,这些说明什么?七个人本来就是分管一摊,真说下令干点什么大事,尤其是需要统一行动的事,没有帮主的令怕是难执行。”
大长公主点头道:“这也能说得通,早就听九哥说过,漕帮帮规极严,处罚极是残酷,这七人即便都生了异心,想要做什么也没那么简单,除非说动黄宗兴。”
“你们俩说半天,谁给我解释一下那七个人咋回事?你们咋看出来全变了呢?”老和尚着急的问。
林淮想问‘你不是说看出来了吗?’,可他没敢。
秦无病吃了一口鱼,抿了一口酒,问大长公主:“你是通过什么想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看出来的?”
“别管你藏在哪,也不如站在堂中看得清楚,只听他们说话分辨不出来。”
“这倒是!我只是想,能骗过黄宗兴,让黄宗兴觉得帮中确实缺银子,确实可以动手偷银子,非七人合力根本做不到,等到了漕帮之后……”大长公主笑出了月牙眼:“他们便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你,他们参与了。”
秦无病看了眼大长公主,心里莫名的开了花,也跟着大长公主笑开了。
“这咋还变成傻小子了?你傻笑啥?”老和尚着急的问:“玉儿跟没说一样,你快说你咋看出来的?那个叫梁山和有为的不用说,还有那俩老头,一眼便能看穿,可那个傻大个,还有那个白面书生,最主要那个姓关的老头,他们仨你咋看出来的?”
“叫洪天的那个傻大个,戏太过了!从头到尾张着嘴装傻,他若真是听话都听不明白,怎能坐到副帮主的位置?即便平时鲁莽一些,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只是想装傻充楞蒙混过去。”
秦无病抿了口酒吃了口菜,继续道:
“那个白面书生,哎呀,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别的不说,刚开始毛躁了些,可后来再见,就数他淡定。”
“淡定还有错了?”林淮问。
“放在别的事上自然没错,可放在今日这种场合上,淡定便是一种掩饰!我到漕帮没说我是谁,只回房间这么一会儿功夫,他们便知道我是谁了,消息传得这叫一个快!可刚才我在堂中说他们知道我是谁的时候,除了洪天张着嘴装傻,其他人的脸上没有疑惑,甚至无人问起。”
林淮马上说:“他们那会儿怎就忘了应该装作不知道,问上一问呢?”
“没反应过来!”大长公主笑得很开心:“谁能想到他会突然说到这上面来。”
“所以,他们的反应都是真实的,过了那一刻即便再反应过来也没用了,我第二次试探提到了淅川王,这位白面书生依旧淡定,像是事不关己般,可我中午刚到的时候,他可是早早便站出来质问我的,一副全心全意为了漕帮的样子,为何只过了几个时辰便淡定了?”
“他想保全自己,再次回到堂中之前他便跟自己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泰然处之。”大长公主分析道。
秦无病摇了摇头说:“按理说,他们七个谁都没办法保全自己,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或许黄帮主会很喜欢听。”
“他们都是被迫的!”大长公主马上猜到。
秦无病又摇头道:
“不是所有人都是被迫的,总有一个两个是准备好了,只等时机,而这几个人并非都那么好招揽,我觉着那位白面书生或许是最后一个,是他们用了些手段才招揽成功的,所以,他一开始还表现一下,等他知道是我来了,还带了兵,分析出这一关他们过不去了,他反倒心里踏实了,再等等,或许他会是第一个回头的。”
“那个姓关的老头呢?我看着挺好,而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