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襄王爷的房间时,谢大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襄王爷刚用了早饭,正在闭目养神,见秦无病来了,便招手让他坐到近前,慈祥的说:“辛苦了!”
秦无病坐定之后摆了摆手道:“这种辛苦不怕,我就想知道,公主可以擅自离京吗?”
襄王爷呵呵一笑道:“别的公主不行,玉儿可以!”
“她就不怕背地里有人瞎议论,坏了名声?”
“别的公主或许会怕,但玉儿不怕。”
秦无病组织了下语言想深度剖析一下大长公主此种行为的利与弊,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发现这事轮不到他发表意见,他也不较真,思维跳跃了一下,马上又说道:
“谢大人应该把昨晚许氏的招供说了,有一部分咱们事先猜到了,比如漕帮和河道这两块儿,有些是刚知道的,我昨晚回来时想到一个问题,他们为何会让一个妇人知道的这么详尽?他们当真不怕万里有一?还是成心让她知道这么多……”
“谢羽跟我说了,你精于攻心,昨晚那般情况下许氏不会说谎,这是其一,其二,许氏知道的算不得详尽,不过是江南一地的同党罢了,若是不能让许氏觉得万无一失,许氏怎会抛下如今的富贵跟着他们走?”
“他们也不会担心你说的万一,不论许氏说了什么,跟她一直有接触的都是她娘家兄弟,即便咱们知道背后是淅川王府又如何?拿不到半分证据!顺藤摸瓜吗?他们会斩断这个藤!”
“王爷的意思是,那些人不仅在江南有安排,在其他地方也有安排,且都很隐蔽?”
“他们志在天下,怎会只在一省下功夫!他们要做的事可没有后路可退,不安排周详怎行?别人或许一时想不到事后会如何,我那八位堂兄弟可清楚的很!”
“就没想过从内部离间他们八兄弟?”秦无病做出一副邪恶的表情。
逗得襄王爷哈哈大笑,道:
“这是一个难题,将他们八人分开分别安置在不同地方?他们或许巴不得这样,做起事来反倒方便了,人啊,一旦有了奔头,在没有达成之前,为了这个目的,多少委屈都可以吞,可一旦达成了目的,不用别人做什么,他们自己便开始相互厮杀了。”
“也就是说这八兄弟如今是拧成一股绳的?”
“当然,不然也不会这么难弄!来,你来看。”
襄王爷说着起身,朝内室走去,秦无病跟着进到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