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无病没理老和尚,他看了眼襄王爷,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便问,扭扭捏捏的可不像你!”襄王爷道。
“内什么,王爷,咱们捋一下,他们算计老和尚,在他们看来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若是咱们陷在案子里,死活找不到头绪,他们得利,因为拖住王爷修整河道了;若是查出是老和尚所为,他们得利,因为他们认为皇上定会收拾老和尚,百姓间自会传出有损皇上的言论,即便没有,他们也会做出来!”
“漕帮这次也是同一个道理!漕帮偷了银子,王爷没查出来,他们算是卖了个人情给漕帮,若是查出来了,王爷怎会不收拾漕帮?他们等着看朝廷收拾漕帮,然后他们好拉漕帮入伙!”
“他们知道老和尚一直跟我在一起,从他们没告诉漕帮的人这一点看,他们应该更想让王爷收拾漕帮,这样一来便算是将漕帮推向了他们,若是顺带手把我杀了,那便算是买一送一,合适的很!”
襄王爷满意的点点头。
“王爷既然知道是谁在后面操控,为何不直接……”秦无病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襄王爷呵呵一笑道:
“若是不能除根,我将面上的那些除去又有何用?待春风一吹,岂不是又冒头了?他们这些年可没闲着,根基扎得很深,只等时机!新皇登基,人心不稳,时政又积弊甚多,若是再加上天灾人祸,岂不就是最好的时机?……我总要知道土下边的根扎了多深才好动手啊!”
秦无病懊恼的拍了下大腿道:“早知如此,今日在堂中便不该说出漕帮埋伏我的事。”
“为何?”
“这种时候少个敌人便是多个朋友,将漕帮推倒死角,不等于将漕帮推给他们?”
襄王爷沉吟了片刻才道:
“文宗时为了解决漕运的诸多问题,才有了漕帮,一百多年了,漕帮日益壮大,帮内之人只知帮规,不知律法,与官府勾连在运河上为所欲为,已是弊大于利,该是时候解决了!”
“借着这次机会解决?会不会有些冒险?”
“就像你说的,漕帮不会是没脑子的人主事,他们靠朝廷吃饭,不到绝路上,他们不会反!”
“王爷要跟他们谈?”
襄王爷点点头说:
“这事你不用管,先歇两天,逛逛金陵城,有事我会找你,对了,你可知范守康的内院找到了什么?”
襄王爷笑得无比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