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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病点头,又看向吴氏问道:“那日你推开房门的时候,可曾想过弟妹尚未起身,房门在里面被拴住?”
吴氏原本就是个爽利的性子,这几日被县衙屡次叫过去问话,已不像最初那般吓得不知如何作答,虽说秦无病问的问题与顾清河问的不同,但她没有犹豫上前一步,答道:
“正因为等了半天没见莲妹出来,便想着莲妹尚未起身,所以我是先敲门,见无人应,才试着推了一下门……”
“就是说,按照常理,你弟妹若是未起身,这门应该是推不开的。”
“是!”
“何英轩!”秦无病严肃的喊了一声,何英轩明显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步。
秦无病先仔细打量了一番,何英轩倒是一表人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有些文人的气质,可惜是个落第秀才。
“你婚前与吴莲儿可认得?”
何英轩赶紧摇头道:“虽说大嫂是吴家人,但我们小一辈甚少有来往。”
“你是何时知道自己要娶吴莲儿的?”
这个问题让何英轩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何时知道的?他扭头看向自己的爹娘。
秦无病厉声道:“我在问你,你看他人作甚!”
“实在是记不住具体何时知道的,好像是去年……”
“那就是说,不是自小定的亲?”
“不是。”
“你考中秀才后没想着先把亲事定了?”
“没……。”
“顾大人,何为落地秀才?”秦无病突然又看向顾清河问道。
顾清河虽不知此问目的何在,还是很配合的答道:“过了童子试便是秀才,接下来考中乡试便是举人,若是没考中便是落地秀才。”
秦无病点点头,又抬手抹了下额头上的汗,看向两位老人问:
“老大的脑子……是天生的,还是后来生病或者磕碰过?”
吴氏迅速垂下了头。
众人这才注意到何英轩的大哥表情有点怪异,一直傻笑不止,见众人看向他,他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往吴氏身后躲。
顾清河忙道:“说是小时候发过一回热,之后便这样了。”
“老大的婚事是如何说定的?”
无人应答。
吴氏一直垂着头,秦无病却能感觉到她在落泪。
林淮哎呀了一声喊道:“你好好查案子,管人家婚事是如何说定的作甚?!”
“没有他这桩婚事,吴莲儿又怎会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