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推官瞪大眼睛,惊愕不已!
他并不是惊讶秦无病为何会看出男女,而是即刻明白了秦无病的意思,可他的表情让秦无病会错了意。
“仵作,你来说说,这三具是男是女?”秦无病将仵作叫到身前,他觉得仵作的话,陈推官应该会信。
仵作年纪不算老,有些局促的道:“师父曾说过,男人骨白,女人骨黑……”
“这些太过笼统!”秦无病干脆蹲下身子,拿起一人的头颅指着颅骨解释道:“男人颅骨大而重,肌脊粗壮发达,眉弓显著,鼻根点凹颧骨粗壮突出,而女人的颅骨相对较小,颅骨骨面光滑!”
“再看骨盆,男性骨盆外形窄而长,骨盆上口较小,耻骨弓的角度为七十度到七十五度,女性盆骨外形宽而短,耻骨弓九十度到一百度。”
陈推官和仵作虽不明白何为度?但是竟也听懂了,仵作忙说:“师父曾说过类似的话,说女人为生产之事,确实与男人不同。”
“你之前未曾有查验白骨的经验?”秦无病站起身问。
仵作摇头。
陈推官竟有些兴奋不已,他斗志昂扬的道:“今晚将尸体全部挖出,一一查明……”
“有时间就全部查出,现在咱们能将这六具确认了,也能明确凶犯是否有意误导!”
“正是正是!按照之前所说,死者应是五男五女和一个孩童,这六具大人的尸体若都是男人,便不是一家子遇害,这是何等重要!”
“说干就干!添柴烧水!”秦无病目光炯炯。
林淮和郭义坐在不远处的地上,带死不活的连连叹气。
郭义抬头看了看天色,使出全力喊道:“虽说现在提这事不妥,但是,咱们总要吃饭……哇!”
郭义又吐了。
秦无病和陈推官根本没听见,这一忙乎可就到了半夜三更了。
秦无病有些脱力的瘫倒在地,陈推官也没好哪去,只是精神上依旧亢奋:
“全是男的!六具全是男的!之前我们被骗了!发现尸体的时候因已腐烂,他们便通过衣衫和发饰判断了男女,未做细致的查验!殊不知这正是凶犯想看到的结果!让我们误以为这是一大家子!”
“为何想让我们以为是一大家子呢?还有个孩子!孩子……”秦无病沉思了一下,发现脑子转不动了,他看了眼眉头紧锁的陈推官说:“今日是干不动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战!”说着,他奋力起身,随即眼前一黑……
……
秦无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到福尔摩斯四张着急的脸。
小福带着哭腔问:“七少爷,可有想吃的?”
小尔关切的问:“可还有哪不舒服?”
小摩赌气道:“七少爷太不爱惜身体了!”
小斯严肃的说:“是时候说门亲事,让七少奶奶约束一二了。”
秦无病懒得理他们,挣扎着起身,喝了两碗粥后,感觉有些力气了,这才问道:“陈推官可还好?”
“谁?”四人异口同声。
“没事了!大哥二哥送我回来的吧?他们可还好?”
“还知道想着我们俩,也算你有良心!”林淮剔着牙推门而入,后面跟着面色依旧苍白的郭义。
“这驿馆是纸做的吗?这般不隔音?!我是不是屋内放个屁你在外面都能听见?”秦无病说着下了床。
林淮嘿嘿坏笑着说:“我不但能听见,还能听出来你中午吃了啥!”
郭义扶着墙又要吐。
“你还行不行?吐起来没完了!这儿又没有臭味儿和蛆虫……”
林淮还没嫌弃完,郭义又扶墙。
“二哥需要几日时间才能缓过来,这事儿不是说男不男子汉,大哥不是也吐了吗?”秦无病慢悠悠的坐到椅子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