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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洗还是我先洗?”宋嘉木问。
“你先!”
“那你等我。”
云疏浅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说的跟洗完澡后要做什么大事一样,矜持的少女才不会答应他。
宋嘉木拿了条换洗的裤衩和短裤便进浴室里面了,云疏浅和年年在房间玩儿,薄薄的一扇浴室门之隔,宋嘉木在洗澡,很快里面便传来了水声。
虽然客厅外还有一个卫浴间,但云疏浅也没想着去外面洗,毕竟宋嘉木一家都不在那个卫浴间洗澡的,一般只有来住的客人才会在那里洗澡,已经有某种女主人一般觉悟的云疏浅,自然也不愿意去客厅那个卫浴间洗澡了。
“你唱歌好难听啊!”
云疏浅朝卫浴间喊了一声,里面的歌声不但没有减小,反而更大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刚刚还算不难听的,宋嘉木偏往难听了唱。
她和年年一起蹑手蹑脚地贴近了浴室门,里面的声音就更清晰了。
也不知道咋想的,云疏浅就单纯的想吓他一跳,她突然拧动了门把手,幻想中应该是反锁了,她拧动门把手的时候只会发出来咔咔声,然后浴室里的宋嘉木就会吓一跳,然后歌声停止。
可现实中,只有歌声停止是符合想象的,因为云疏浅顺利地就把浴室门给打开了。
受到冲劲,薄薄的门咔一声打开,宋嘉木洗的是三十度水温左右的水,浴室里倒也没有雾气升腾的模样,花洒挂在高处,水流从他头顶流下,打湿他的头发,再顺着他的鼻尖、下巴、脖颈,流到胸膛,再顺着他的后背流到少年那迷人结实的腰和臀。
他还没回过神,正在冲洗着身上的沐浴露泡泡,身上一片布料都没有,听到动静,宋嘉木霎那间回头,于是云疏浅跟他四目相对,除了花洒的水流之外,一切都好像是静止的。
云疏浅眼睛瞪大,小脸开始蹭蹭地泛红,在宋嘉木出声之前,她的尖叫声先响了起来。
“死流氓!你怎么不穿衣服!”
“?”
宋嘉木瞬间就转过身去,要是朝她跑过去的话,她的尖叫声估计能把屋顶给掀翻。
还没等他说话,云疏浅蹬蹬地就跑了,鸵鸟似的扑在了床上,把红透的小脸埋进了被子里。
好丑!好丑!!
心跳快得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长这么大来,这还是云疏浅第一次感觉如此的羞耻。
她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而已!谁知道他洗澡都不锁门的啊!
跟看到绚丽的极光带来的视觉冲击不同,但心灵上的震撼是相同的,总之这一时半会儿的,云疏浅干脆装死算了。
他的声音清晰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你别只顾着跑啊!好歹帮我把门关上!”
“……”
云疏浅没理他,她现在是个死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宋嘉木也是无语了,他的脸有些红,即便是男孩子,被人撞见洗澡这种事,还是有些羞耻的,当然他不至于尖叫,或者像女孩子那般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捂,捂脸或许是个好选择。
见云疏浅没吭声,他只好裹着毛巾过来,伸出手臂把门关上。
扑在被子里当鸵鸟的少女看不到身后的动静,但能听见门关上的砰一声,脑海里却浮现出宋嘉木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画面,于是便又像小臭蛆似的,慌忙把自己往被子里钻了。
等她渐渐平复心情之后,这才把脑袋瓜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透透气,红得像是脖子上面顶了个小番茄。
浴室门又打开了,她连忙再次把脑袋捂进了被子里。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云疏浅先发制人,把脑袋躲在被子里让她感觉很安全,听到身后的拖鞋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