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他压力了。然而,太阳域上应该是有真正的剑仙的。他既然暂执金乌剑,肯定要和那些存在牵扯上。与其等人上面,还不如主动走一趟。如意剑也说过陪他去,应该会有最终结果。在那之前,汤昭应该不会轻易露面。毕竟在众人眼中,他不仅仅是个剑侠,还是能与罔两对战甚至战而胜之的强者,不是剑仙胜似剑仙,他若出面,众人恐怕战战兢兢,也不敢大声说笑了。然而抛开金乌剑,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剑侠啊。虽然肯定是剑侠中强大的那种,但是和大冢宰那样的剑侠无敌还是有些不如的。至少也要等几个月,让他安安稳稳把自己的第二剑意悟出来,再确定了第三剑意的方向才行。“回到云州,你该不会要隐姓埋名了?官儿也不做了,安心铸剑了?”汤昭沉吟道:“我不知道君侯怎么考虑的。如果我光明正大的升任官职,大概罔两山是被云州所灭的事就瞒不住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还有那些龟寇,都给擒住了,里面有很多大鱼,就怕太大了云州吃不下。我也连夜问过君侯,如果君侯不要,那么就请华殿下处置了。”如果当时把龟寇全杀了,虽然残酷,但杀了也就杀了,但偏偏都擒住了,再大规模杀俘可就过于残暴了。这个麻烦也得想办法处理。他倒不在意是不是在人前显赫,世俗官职更非所求,不过以他对高远侯的了解,大概是还是会把他应得的给他。只是这次去罔两山,固然解决了龟寇的危机,但云州的危机解了吗?金乌殿下变成了金乌剑,剩下的力量虽然暂时还能支持地面不塌陷,但没了本源,总会渐渐消退的,到时候那地底下的巨大空白怎么填补?岂不是不用龟寇动手,到时云州自己就塌了?汤昭刚从罔两山出来,看到安息山倒塌,马上又联想到云州,又添一件烦心事。罔两山倒塌,人间应该多少是好一点儿了吧?怎么烦心事还变多了呢?汤昭摇了摇,烦心事从来都有,只是有没有到眼前罢了,对自己道:“罔两山没了。人间确实变好了。”至少比以前要好了。既然如此,何不敬世间一杯酒,也敬自己一杯酒?和朋友痛痛快快干一杯,至少今晚不去想那些烦恼……突然,汤昭神色一变,道:“怎么回事?”几人都是一怔,下一瞬间,汤昭已经不见了。在大营外,一口水井边,一个影子正靠在井栏上,手中持着一物,正要倾倒。正这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个声音道:“迟姑娘,你在干什么?”迟明镜身子一僵,但紧接着不管不顾的松手,一个瓶子往下坠落。从另一侧,一道光芒一闪,那瓶子落在一个光做的手掌中,并没有落下半点儿。与此同时,迟明镜闷哼一声,被重重击在肚子上倒了下去。汤昭击倒了她,又控制住了她的元气,点住她穴道,将剑也收走,道:“别不知好歹啦。明明给你机会住手,你还要执迷不悟。竟然还想要在水里下毒,这口井是玉阆城的重要水源,你要毒死多少人?咱们也算相处多日,我竟不知你歹毒到这种地步。”迟明镜倒在地上,双目望天,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下毒?”汤昭一时不答,难道说:这还用问吗?又不是第一次相见,恩怨你知我知,大伙难道都失忆了?迟明镜也不用他回答,喃喃道:“相处多日,我可没见到你这张脸。如果我见到你的脸,我第一时间就该想起来了。那时我就是死在大漠里,也不会跟你们同行。”虽然相隔数年,大家都长大了,但是也不至于面目全非。汤昭的脸想要忘记也挺难的。同样,汤昭难道不记得迟明镜?不过迟明镜在汤昭心中,只是过客一样的人物,但汤昭在迟明镜心里却是刻骨铭心的仇敌。“明人不说暗话,当年我们是有恩怨,你说仇恨也可以。你来找我报仇,我自然接招。但你竟然要一口气毒死这么多人。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这么多无辜,你也算是丧尽天良了。”迟明镜没办法和他对视,但是眼神十分坚定,道:“你如今高高在上,实力非我可比,自然能说这样轻巧的话。如果你和我一样无力,血海深仇的敌人却强大无比,你要报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