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甚好,道:“啊呦,是我的问题,我起晚了。昨天我赶路累了,便寻了个地方睡觉,还是小唐守的夜。他又怕我辛苦,不曾主动吵醒我,睡着睡着就日上三竿,各位赎罪则个。”说罢盈盈一礼。
孟化舟道:“无妨,师姐有福气休息最好不过。辛苦小唐兄弟了。”
汤昭笑道:“那倒没什么。”他说着按了按肩头,似乎在给自己揉肩膀,问道,“可以说话吗?”
孟化舟一怔,道:“说什么?”
这时,一直趴在汤昭肩头雪白的狐狸开口道:“我可以说话,他们都听不见,你少说话就行。”
汤昭扫了一眼众人,只见他们没有一个看向自己肩头,更没人奇怪自己一晚上回来,怎么肩头上会趴了一只这么大的白狐狸?
而白狐当众开口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惊讶一只狐狸为什么能发出人声。
所以他们果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么?
有点神奇。
但细想也没那么神奇。
至少汤昭不觉得有多么神奇,他可是戴过眼镜的人。
除了让所有人都视若不见的眼镜,至少他还遇到过当年那个“消失”剑有这样的功能。
不过剑的世界最奇妙,虽然效果相似,但剑法的本质却似乎有些差异。
汤昭不知道眼镜不能被看见是什么缘故,但消失剑的剑意是“忽视”。
狐狸消失,似乎与“欺骗”和“隐藏”有关。
两者不是没有共通之处,但狐狸的隐藏可以人为的解开。
似乎……如果有人怀疑汤昭肩头有一只狐狸,而且坚定不移的这么认为,他就真的可以看见这只狐狸。
但如果没有被提点,任何人都不会无端怀疑有只狐狸,就像任何人不会无端怀疑自己脑袋上有只鸭子一样。所以它的隐藏几乎是完美的。
汤昭扶在肩膀上手还能触摸到光滑的狐狸皮毛,笑对孟化舟,道:“请你说话啊,你把我们召集过来,难道没有话说?”
孟化舟不疑有他,道:“要等一等。上官前辈还没来。”
汤昭顺水推舟不再解释,跟黑寡妇在一边坐下。
刚刚坐下,白狐就迫不及待问道:“对面那个小哥是谁?长得挺清秀,我喜欢。”
汤昭看了一眼,觉得她可能提的是岳来,只是别人都看着他总不能凭空背岳来的履历,正想怎么把话藏着说,就听白狐道:“他的气质好阴郁,杀气太重,内心也不纯粹。唉,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哈?又不喜欢了?
喜欢的这么短暂么?
白狐又道:“还是你的同伴更好一些。可惜她也很毒辣……可是她真是大美人,美人有些瑕疵也没关系。”
汤昭一阵无语——就纯看脸啊?
白狐突然叹道:“如果你长成对面那人的样子就好了,至少也要长成他那样,不然我没办法喜欢你。可惜你的才气和性情都很好的。但我喜欢美人。要是美人内外兼美就最好了。可惜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完美——除了我家殿下,再没有那样的完美了。”
汤昭又看了一眼岳来,不是他自恋——跟自己真正的相貌相比,岳来真不能叫长得好吧?
不过他没必要向一个素昧平生的碎嘴狐狸证明什么,谁在乎它喜不喜欢了?
反正自己不能随便说话,让它说去呗。
汤昭本以为自己不回应,白狐就该闭嘴了。但白狐大概是上百年不能和人交流,有极强的表达欲,而且习惯于单机输出,继续絮絮叨叨,从在场众人的相貌开始评说,接着谈到西山城中的自己遇到过的美人的优缺点,又谈自己当年自己的寻觅之旅和无数缺憾,然后说自己百年好似在用竹篮打水,到头一场空。
汤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