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高人交代完镐京下雨的日期,便从此消失。阿沅等了数日无果,便回乔多城寻主人了。”
“你出走了一个月,那是芙儿日日昏迷,等你回来之时也刚大病刚愈……”
芈芙言者无心,方兴却见姜艾有了羞愧之色。阿沅遇见的高人光靠传授武功便让热病自愈,这般手段确是让姜艾的医术相形见绌。
“记得你刚回乔多时,正是君兄与周王师订立汉水之盟时。几日后莫敖屈虔便来向芙儿要人,说你是可以祈雨的女灵,让你随他的使团一起进镐京见天子。”
说到这,芈芙看了一眼方兴,他心中一颤,知道她又从汉水之盟联想到自己。
“莫敖怎么知道你会祈雨?这八成是那高人设的局。”姜艾冰雪聪明,一语道破玄机。
“阿沅不敢这么想,”丫头顿了顿,“不过阿沅随使团北上,祈雨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完成主人的任务。”
“什么任务?”姜艾显然明知故问,她看着方兴咯咯笑着。
“你别听这丫头瞎说。”芈芙又羞怯得满脸通红。
“这个任务,阿沅倒是完成得不错。”阿沅挤眉弄眼看着方兴,愁容已从她脸上消失。
方兴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弦外之音他如何听不出来。只是自己因此糟了无妄之灾,差点成了熊雪的刀下亡魂。当然,来到楚国后,不仅没帮上芈芙的忙,反而害得他的兄长们一死二残,倒是羞愧得紧。
“那场祈雨,阿沅干得倒不赖……”方兴没话找话。
“都是骗人的把戏。出发前,莫敖专程去请来楚国最有名的大女灵,据说已有百岁高龄。她教不了祈雨的真本事,但做法时的媚态和浪荡却是登峰造极。阿沅只学了些皮毛,就已经害臊得不行……”
“委屈你了。”方兴想起祈雨那日阿沅婀娜妖娆、搔首弄姿的样子,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位机灵单纯的丫头联系在一起。
想到这,他心头一热。倒不是因为阿沅,而是那日羞得钻入自己怀中的召芷。不知为何,小姑娘们遇事总喜欢往自己怀里钻——北境的茹儿这样,镐京的召芷也这样,楚国的芈芙还是这样。
“那场雨后来下了么?”姜艾对此事最不知情。
“侥幸侥幸,”丫头似乎心有余悸,“祈雨之时,阿沅生怕下不来雨。听说祈雨失败后,镐京人会把灵媒活活烧死。”
“这倒是谣言,”方兴微笑着摇了摇头,“这还是商朝以前的事情。”
“那场雨终究还是下了,不过老太保却动了杀心,”她朝方兴吐了吐舌头,“误打误撞,还是虢公那老色鬼怜香惜玉,要不是他,阿沅怕是在地牢里度过余生咯!”
“太傅是弄巧成拙,他被你这小丫头耍得团团转。”方兴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一阵揪心——
也不知虢公长父的幕后高人是谁,如今他排挤太保召公、拉拢太宰尹吉甫,把大周权柄牢牢抓在自己手中。不知这一切,与阿沅身后的“高人”又有没有关系。
这定是一盘很大的棋!多得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哎呀,不好!”姜艾突然惊呼一声。
“怎么了?”芈芙赶紧问道。
“刚才那两个黑衣人确不会是神农派,”姜艾忧心忡忡,“天下医道分黑白二支,正派医术皆是尚白,我歧伯一派亦是服白。而服黑者,仅有巫医也。”
方兴也想到赵家村的巫医,频频点头:“这么说,神农顶上有巫医出没?”
难得看到姜艾如此焦急,她急匆匆道:“神农派会不会遇到了什么麻烦?”
“走,再去看看!”巧得很,众人皆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