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徐翎很是疑惑,也让徐军停住了救援的脚步。
齐侯无忌早就看到徐翎,但他身为侯爵,打心里看不上徐国这个子爵小国,鄙视其始终在华夏和淮夷之间摇摆不定、反复无常,加上前日营中分粮之事闹了别扭,更是心中有气。
但碍于对方是东道主,倒也不便撕破脸皮,这才驱车到了徐翎跟前,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草草作礼。
徐翎看了舒参一眼,故意激齐侯无忌道:“齐国、纪国皆姜姓大国,同气连枝,又是近邻,本该互相救应。可齐侯如此不作为,看来是忘不掉国恨家仇罢?”
齐侯无忌被说中心事,心中不快,作色道:“徐子休得胡言,左右点兵备马,随我前去救应!”
徐翎嘿嘿一笑:“齐侯也忒急了些罢。”
齐侯无忌着恼:“不救也不行,救也不行,徐子,你究竟意欲何为?”
徐翎摆了摆手:“救,自然要救,齐纪毕竟同姓同源;但纪国和齐国历来有宿怨,更有杀君之仇,齐侯若现在便去救,对得起被纪国所害的先君否?”
齐侯无忌本来脾气就暴躁,这下更是怒目圆睁,龇牙咧嘴。
徐翎见他情绪已经被点燃,继续煽动:“徐翎同淮夷有杀父之仇,所以义无反顾要灭之而后快。可你齐侯祖上之仇,却想报而不好报也!”
齐侯无忌咬着牙,恶狠狠道:“寡人只恨火小,只恨贼少,只恨烧不死那纪侯小儿,以解寡人心头之恨!”
徐翎见自己的挑拨起了作用,笑道:“那边再稍等片刻,待到火势稍小,我等再去救之不迟。”
“这样也好。”齐侯无忌沉默了片刻,露出狡黠笑容。
隔营观火,齐、徐二国君倒是把对面敌军情况摸透——夜袭的敌军数量并不多,火也不大,只能算是东夷人的小规模袭扰而已。
然而纪、莱驻地距离取水之处很近,当缓过神来后,灭火也不费力。相比之下,莱国防备还算严谨,几乎没有伤亡,倒是纪国军纪涣散、士兵死伤数百,营帐几乎被烧个精光,让纪侯脸上无光。
折腾了一夜,东夷人没有再来,大营也总算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