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族如此安土重迁,却是难能可贵也!”
姜诚道:“诚然,我族虽未受周王分封,但始终尊奉周王为天下共主,周公旦感念我族镇守西方之功,也让我们世代统领西戎诸部落。不料我们与世无争,西戎诸部却亡我之心不死。”
召公虎道:“孤听闻,邽戎强大之后,联合狄戎、豲戎、冀戎诸部,胁迫姜族一同造反,可有此事?”
“正是,其挟持我之父兄,要求一起反叛大周。族祖为西戎人戕害,族父为了自保,将族姊嫁于先王厉王,这才得到庇护。”
“族长可知,这西戎部落联盟之底细?”兮吉甫问道。
姜诚道:“西戎诸部落本是一盘散沙,直到那速答横空出世,倒是励精图治,使得邽戎一部异军突起,其他三部纷纷响应,并推举速答为渠帅,互相救应。”
兮吉甫提出了困扰他很久的问题:“关是这几个部落组成联盟,怕是难有如此军力罢?”
“这位兮大夫卓有见识!”姜诚赞叹道,“据诚所知,速答与商朝余孽勾结已久!”
“商朝余孽?”
“正是死灰复燃之巫教与商盟!”
“果然是他们!”兮吉甫并无意外,“前番运送青铜长戈的,便是这些反动势力。”
姜诚道:“好在如此锐器,经伏虎峪一战,已经悉数为周王师缴获!商盟倒是想不到,他们给予厚望的西戎反贼,转手就将这些大杀器赠与王师。”
众人闻言,皆抚掌而笑。
召公虎喜道:“如今西戎元气大伤,大周西陲可以暂时无忧也!”
“太保!对大周而言,西部边患绝非西戎!”姜诚突然站起,神色严肃,“诚此来,乃是有更紧要之事要报!”
姜诚突然道出惊人之语,倒让在座众将不由一愣。
“愿闻高见!”
“西戎诸部各自为政,互相不服,分分合合,不成大气。单是秦仲大夫率一族之人镇守西垂,竟守得西戎数十年过不了陇山防线,着实不足为虑。”
此言一出,召公虎背后发凉——西戎之军力,绝对不在周王师之下,若不是兮吉甫屡献奇策,怕是难以克敌制胜。如今姜诚却说还有更强之势力,不知是何路叛党。
“莫不是犬戎?”兮吉甫在一旁道。
“兮大夫高明!大周未来西境之心腹大患,必在犬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