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你到底有何企图?”方兴怒火中烧。可他手边除了那柄玩具木剑外,毫无兵刃。
“企图?老子被你那死鬼老爹瞒得好苦!”二癞子将裤管拉起,腿上赫然有一处枪疮,“我腿上这枪伤,也是拜他所赐!”
“昨日家父在彘林中染上的血迹,原来是狗贼的狗血!”方兴咬牙切齿。
二癞子拔刀向前,抵住方兴脖颈:“方武要是还活着,我倒惧他三分。如今老天长眼,他已是赤狄箭下亡魂,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坏老子好事!”
“你不敢杀我?”方兴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竟敢嘲讽对方。
“不敢?”二癞子笑得比哭还难看,“小崽子,老子只是暂时还用得上你。”
“说说看……”刀刃在少年脸上划出血痕,但他却没有惧色。
榆木疙瘩,你变了,如同被大英雄方武附身一般。
“我知道你那夜在彘林里见过了谁,我也知道谁动了恻隐之心,嘿嘿,”二癞子面带得色,“他不忍坐视你们这帮蠢货被赤狄屠村,可怎么着?村子没了,人死光了,方武这爱出风头的狗奴才也照样送了小命……无济于事!”
“所以你要劫持我等?”
“劫持?诱饵而已,”二癞子满脸阴险,挥动着手中鸣镝,“为了今日,老子等了十多年!大鱼眼看就要上钩也!”
“你休想!”方兴瞅得真切,一口痰正啐到那奸贼的癞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