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自从昨日我打了这丫头,就再没见她身影。”
“原是这事,”方武释然而笑,“愚兄光顾着杀敌,倒忘了此节——茹儿此刻倒是无恙,我已经让她藏在安全之处也。”
赵叔眼睛放光:“果真如此?那太感谢方兄也!”
“无须客气,只不过……”
“不过什么?”赵叔心头又一紧。
“她倒是与犬子一起。”
“嗨!什么大事,那有何妨!”赵叔不以为意,笑道,“自从方兴这小子进了彘林,反有了几分男子气概!有他保护茹儿,错不了!”
“这么说,”方武显然对赵叔的反应很是惊讶,“你倒已原谅我儿方兴?”
“赵兄此言好不见外,如今敌我已明,分明就是我错怪你父子也!”
方武看起来大为欣慰:“赵家村眼看大难临头,还有一事望贤弟尽力而为。”
赵叔正色道:“愿听吩咐。”
“倘若赤狄鬼子再来几个散骑队,村子定然不保,老弟如之奈何?”
赵叔知道,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巫医是奸细,村民们在乱葬岗的藏身之所自然也不再安全。
“求方兄指条明路!”这是赵家村的存亡关头。
“进彘林……”方武贴在赵叔耳边,如此这般耳语一番。
赵叔脸上露出难色,但是还是把心一横,作了一揖,转身而去。
月上梢头,夜,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