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才被带到顾曜面前时,顾曜差点笑出声。
“媚儿,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守才此刻是个包子的形状,整个人变成了一个圆团,白纸寿衣被撑的鼓鼓囊囊,胳膊腿脚都变的又短又粗。
媚儿低着头请罪道:“大人恕罪,媚儿找到他的时候,晚了些,他已经被个鬼将下了油锅。”
她将白守才的事儿说了个原委,又挥手将那鬼卒直接押了上来:“大人,可要直接斩了它?”
顾曜摇头,有些好奇问道:“如果我没让你带他来,是不是他就这般死了?”
媚儿颔首道:“是的,走阴人是与鬼将联系,取得鬼将认可才可通行泰安,实际上就是鬼将的下属。”
顾曜看向那个瑟瑟发抖同时还不断咽着口水的大鬼:“你为什么要把他下了油锅?”
大鬼刚张嘴,口水就直接流了出去,止也止不住。
“...好吧,我懂了,先拖出去吧。”
顾曜挥手让媚儿押着它一同走了出去,只留他和白守才独处。
白守才此刻小短腿弯不下来,整个人都是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白守才,说说你的来历。”
“鬼王大人,小人白守才,临安府生人,是代代相传的走阴人,对了,小的祖上跟随孟德公。”他忙不紧说道。
这趟走阴实在是太刺激了。
刚入冥道就遇到鬼神回城,入了城就被源源不绝的鬼围着,好不容易才跑到鬼将府上,护住了香,以为安全了。
结果自家供奉了得有几百年的鬼将突然撕毁契约,把自己下了油锅。
以为死定了又被个鬼王招来,原本威风不行的鬼将直接被按在地上,差点直接被打的魂飞魄散。
这个鬼王又想做什么?
他忐忑不安。
“走阴人?你不是倒斗的吗?”顾曜冷声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白守才立刻高声求饶,心如死灰,以为自己是不小心挖到了这位的坟,才被捞了过来,打算亲自把他拿去涮火锅。
顾曜轻笑一声:“你家祖上追随曹孟德?说说。”
“是是是,当年大汉遭遇天灾,又有妖国动乱,孟德公苦于国库亏空,遂...”
“就是说,你家祖上也在那群人里了?”
“是。”
“听闻你们以劫剑为尊?”
“是。”
顾曜一声厉吼:“那你又为何要为当代剑主的敌人卖命?”
白守才刚要求饶,一下又愣住了,想抬头又没有脖子,只能无力的滚了下还没有翻身成功。
“大人,当代剑主?这话从何说起?”
顾曜冷笑一声:“你看这是什么?”
他将劫剑直接往白守才头前一扔,刚好插在头颅前一寸,勉强让他看到剑身。
“这是劫剑不可能...不可能,王玉庭明明将它扔入星落湖里了,若是他撒谎,劫剑剑主为何一百多年没有召唤我等...”
他连连摇头,就像王八摆头一样,有些滑稽。
“就因为有你这种人,现任的剑主才不想看见尔等,如今需要对付王玉庭,他心中愤怒,直接找上本王,将劫剑插在本王面前,让本王重罚你这混蛋。”
顾曜顺便给自己套上了个鬼王的马甲。
主要是白守才的身份不太正当,万一点明了自己身份,他在外面纳头便拜,那靖夜司的人会怎么看自己?
会不会直接笑出声,重犯直接送货上门了。
“大人,小的知错了,求您,求您让我见见剑主!”
白守才如梦初醒,急忙大声高呼。
任由他喊了一会,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顾曜才重新说道:“本想罚你个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