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爷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在说谎。
他是真不记得自己有请佛像回去。
那是二公子和那日的仆人在骗我?
可也没必要啊。
顾曜又看了眼侯老爷,看着他衣衫半解胸毛外露,眼睛也不住往房里看,心知他是着急办事,只是碍着方法青这位靖夜司知事的面。
当下便告辞,侯老爷一边告辞,一边喊人伺候好他们,门已经关好了。
沉默片刻,顾曜问道:“方叔,鱼道友,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侯老爷真的天赋异禀,虽然已经四十多近五十的高龄了,仍然日日夜夜金枪不倒,一日不舞弄枪法便浑身难受?”
方法青也是陷入了沉思。
他的年纪,比侯老爷小了许多,但就算是个修为不弱的修行者,也自问没这精力。
鱼秋忆倒是说道:“顾曜道友,你莫忘了,这人祖上也是修行的,家里还藏着我纯元道的房中术,他自己可能偷偷摸摸研习了点。”
“房中术普通人也能学?效果还能这么好?”
“不知道。”鱼秋忆干脆了当,“但他这样子,我觉的问题还是有点大,尤其林奉学还是失踪了。”
“那先去找二公子和那日的下人吧,哦,不对,请佛这种事不算小事,府中仆人应该大都知晓。”
于是他抓住在院子门口的家丁:“侯老爷请佛的事你知晓?”
“自然是晓的。”
顾曜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侯老爷的房间,随后又问道:“你与我细细说说那日的事。”
家丁有些为难:“几位仙人,不是小的不说,而是这事,我们知道的不多。”
“知道多少说多少,不为难你。”
“那好,请那佛像回来的时候,已经许久之前的晚上了,那一天老爷从广陵府回来,带着个巨大的神龛,我们看不清那佛像什么样,只记得金光灿灿。”
“虽然是晚上,但那光芒,却是真的柔和又舒适,小的现在还记着。”
“老爷还从广陵府带了人,也不准我们搭手,就让这群人送进了西厢房。”
“当时那西厢房,还只是客房,一直空着,第二天,老爷就把姨娘们都请进去了。”
“之后就是老爷白天晚上好像两个人,脾气完全不同。”
家丁话说完了。
顾曜想了想:“那群人后来又去了何处?”
家丁迷茫了片刻:“我不知道,我好像只看见他们进了西厢房,没出来...唉,我记不清,那群人好像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你好好想想,那群人,穿的是什么,带了什么东西,大概多少人?”顾曜急忙问道。
家丁抱着头,双眸中的眼神逐渐涣散:“他们好像是穿的黑衣,佩戴刀剑,就是寻常的镖师打扮...不对,有人穿的道袍,麻衣,带着古怪的竹竿...也不对,我怎么记不起来呢,是来了两拨人?”
眼看家丁神色扭曲,顾曜急忙拍醒他,又抽出一张黄符塞到手里:“找个锦囊、布袋什么的,贴心放,三日后烧掉闻烟。”
家丁千恩万谢的收好黄符,被顾曜打发去了一边。
“方叔,看起来确实有问题,我们上报靖夜司吧。”
方法青有些吃惊:“上报靖夜司?”
顾曜理所当然道:“对啊,这事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指不定背后有什么鬼怪,说不准又冒出个宗源和尚,我们干嘛要拿自己的命去干呢?”
鱼秋忆点头称是。
方法青跟着顾曜走出侯府:“所以你过去报到我这里的案子,全是你觉得背后有能要你命的玩意?”
随即又顿了顿:“好像又忘了什么,这么走,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顾曜想了想:“我也觉得忘了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