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虽然晚了一些时间。
但最终还是在黄昏之时,回到了长安。
陈慷和汪亭,都来不及换一身衣服,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陆府。
来见陆行舟。
黄昏的光淡淡的倾洒下来。
将这一片天地都给映照的有些殷红。
好像有人点燃了这长安。
屋子里也是有些光影缭绕。
外面的风吹的哗啦啦响,偶尔还有残雪的粒子打在窗户上。
发出轻轻的噼啪声音。
陆行舟坐在几案后面,身子轻微的靠着,左手在炭火盆上慢慢的烤着。
陈慷和汪亭跪在对面。
“回禀公公,原本计划的很好,定会在昨晚来到长安城外,今日一早进城。”
陈慷正在解释来晚的原因,
“但我等经过通州的时候,发现了西厂的探子,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便绕开了主路,从侧面过来回长安城。”
“而密谍司的一部分探子,则是去和清风楼的人纠缠。”
“如此,耽搁了时间。”
“请督主责罚。”
说完,陈慷和汪亭一并将头磕在了地上。
两个人说的是实话。
昨天下午的时候,两个人途径通州。
因为东厂人马比较多,为了防止走漏消息,特意有密谍司的人前后打探。
而发现了清风楼的人以后,则是迅速的躲避。
毕竟。
东厂如此大规模的回长安城,肯定会引起西厂的注意。
若是生了事端,难免会破坏陆行舟的计划。
两个人尽量都躲得远远的。
这并不是两个人能够预料到的。
就是个偶然。
但怎么说,也是耽误了陆行舟的时间。
索性没有酿造成什么祸端。
否则两人难辞其咎。
“行了。”
陆行舟也是明白,这事情就是一个意外。
即便是陈慷和汪亭计划的再好,也不可能十全十美。
而两人也不可能提前来长安。
那样的话。
更容易暴露。
只能卡着时间来,但被意外所阻,也没有办法。
所以,他这个时候的气也已经消了。
陆行舟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都起身,他倒上了刚刚沏好的茶,然后分别将两杯茶送到了几案的对面,一杯给汪亭,一杯给陈慷。
然后问道,
“关陇的情况如何?”
陈慷抿了一口茶,急忙道,
“关陇一切稳定,正按照督主的计划进行。”
“咱们和关陇军的关系,也是建立的不错。”
这次突如其来的严寒,不仅给辽东军带来了麻烦,也给关陇军带来了麻烦。
陆行舟提前派人送过去的军粮,解决了燃眉之急。
后来又送去了过冬的物资。
更是让辽东军少冻死不少人。
最后,陆行舟更是因此而被老皇帝禁足在家。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关陇军的主将孟长毅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而在这之前,陆行舟更是解决了蟒行骑装备复制的大案。
相当于救了关陇军的王牌骑兵。
所有原因综合,自然让孟长毅是对东厂的观感相当好。
陈慷等人从关陇离开的时候,孟长毅甚至亲自相送,并给了一封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