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借刀杀人之计,让我平叛,却不给我调派强者。以我的修为,单凭三十万参差不齐的军队,在三千里洞庭湖上,岂会是钟相的对手?只怕丧师辱国,身败名裂之日不远矣!”
赵鼎笑容有些尴尬,这里面内幕他自然也知道,无非是蔡京上谗言,说洞庭湖钟相和白家牵扯不清,几年前的时候,赵鼎上书围剿,是白时中反对,现在钟相作乱,白时中就说不清了。
虽然无法因此而罢免对方,不过蔡京上书皇帝,要白家自证清白,负责剿灭钟相之乱,如此才能让朝野信服。
这封奏折一上,顿时附议者云集,蔡京朋党,高求朋堂,所谓清流,以及许许多多嫉妒白家的人纷纷跳出来支持,朝中几乎是一边倒的架势,皇帝顺水推舟准了此事。
然而白家祖孙三人,李凤鸣镇压蜀地魔门,根本无法抽身,白时中虽是堂堂宰相,却不知兵,身份也不合适领兵作战。
蔡京再次跳出来,说驸马都尉天资绝世,武功高强,正是平叛的不二人选。
至于驸马都尉不能身居高位的祖训,自然是非常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这个时候大赵面临倾覆之危,一切事宜从权,哪里还在乎区区祖训?
于是皇帝再次从善如流,决定让李原负责平定钟相之乱,以向天下人证明自家和洞庭水贼没有勾连,可是在蔡京高求从中作梗之下,并没有多少禁军高手被抽调过来,这借刀杀人之意不加掩饰。
赵鼎之所以尴尬,乃是因为其师宿元景也是此事的推手之一,宿元景乃清流一系大老,和白时中早就嫌隙极深,这回也落井下石。
不过皇帝在其中显然也起了不好的作用,若没有这位默许,蔡京等人跳的再欢也没用。
对于皇帝的心思,李原多少有些了解,无非是看到李凤鸣入蜀地之后,短短时间就树立极高威望,龙象国陈兵边境,数次侵略都被他击溃。
连盘神殿、摩罗教、原始魔宫这些妖魔巨擘势力勾连一切,也被他纠合蜀地各派高手予以击退,很快稳住行了形势,任敌人如何强凶霸道,他却总是如泰山般岿然不动,展现了深不可测的武功也用兵才能。
这种种表现,让皇帝心中的猜忌更深,可惜到了这一步,蜀地局势已经离不开对方,根本无法轻易撤换。
此番让李原赶鸭子上架,一方面皇帝心有怨气要发泄,另一方面也是要牵制李凤鸣的精力,故意不调高手过来,只不过想李凤鸣派人来支援,以分散其力量,以免其进一步蚕食蜀地,建立更深厚的根基。
“唉,这个时候了,朝廷内忧外患,可以说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朝廷奸佞还在党同伐异、清除异己,拿国家大事做儿戏。我失败身死事小,若误了朝廷大计,谁能负责?”
李原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似乎对朝廷奸臣深恶痛绝:“蔡京高求之流,实在是帝国的祸害,让这样的奸佞执掌国政,帝国局势败坏至此,岂是偶然?”
赵鼎连忙道:“贤侄息怒,蔡京等人蒙蔽圣聪,本官自会上书弹劾,这剿匪一事,我会全力支持,望贤侄勿负圣恩。”
李原一摊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些士兵我也不熟,可说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更没有独当一面的大将,我又能如何?”
赵鼎皱眉道:“这的确是个问题,我尽力为贤侄争取一番。不过东京禁军高手大多准备随高太尉征讨梁山贼寇,贤侄这里,只怕还得尽力招募。”
李原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草莽之中也有豪杰,希望能招募一些奇人异士,让我这光杆元帅名副其实。”
这么说只是给赵鼎和外面的人看,实际上这种情况李原心中更加高兴,驸马都尉不能身居高位的枷锁已经打破,自己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军队中发展势力了,至于麾下缺人的事,这根本不是事,正好招募江湖豪杰,培养属于自己的根底,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