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指了指苜蓿地中的黄羊,“我们村的黄羊偷跑出来,跑到你这边的苜蓿地吃了几口,他们就拦着不让我们赶黄羊回去。”
声音虽高,可赵新宇却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底气不足,他跟着就明白了发生冲突的原因。
“新宇,别听他胡说,这都十来天了,起初有三五只黄羊进来,我们也不觉得什么,毕竟村子相邻,我们就将黄羊抓住给他们送回去,可他们却是变本加厉,从起初的三五只到现在的三五百只,而且这些黄羊根本不是自己跑过来的,都是被他们从张庄赶过来的。”
赵新宇眉头一皱,脸上流露出一丝温怒,如果真的如同小浦村的村民所说,这张庄的人就有问题了。
“就是自己跑过来的,我们那边也有苜蓿,黄羊或许是看你们这边的苜蓿嫩在过来的。”
“胡说八道,你们那有苜蓿,就你们那点农田能养几只黄羊,苜蓿只剩下根黄羊能吃,自己懒得又不愿意进山割草,买草料又舍不得花钱,所以才将黄羊赶过来。”
赵新宇皱了皱眉头,看向苜蓿地中觅食的数百只黄羊,“这些黄羊都是谁的。”
“都是李继红的,他家一共也就十多亩苜蓿地,自己却养了六百多只黄羊,就那点苜蓿半个月前就只剩下根了。”
这一下,赵新宇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去年张庄的人养殖黄羊,因为黄羊羊羔大都是自己底价卖给他们的,其实也和送差不多,他们依靠黄羊赚了钱,今年他们就买了更多的黄羊羊羔,想要大赚一笔。
可他们的苜蓿地有限,自己种植的苜蓿根本不够喂养那么多黄羊,自己又不愿意买草料、进山割草,他们才想到了将黄羊赶到小浦村这边。
明白张庄人的意思,赵新宇不由的摇头,他冷眼看向李继红,“自己有多大的脑袋就戴多大的帽子,难道你连这点都不懂,三只五只跑过来情有可原,你几百只跑过来你不知道,你是不是觉得就你聪明,这些人都傻的什么也不懂。”
李继红微微一怔,“我这几天有事,都是我妈在放羊,他一个老人怎么能看得住。”
赵新宇看向苜蓿地中几个哼哼唧唧的老人,“他们都是怎么回事?”
一个老人指了指小浦村的几个村民,“他们打我们,今天不赔钱我们就死在这里。”
“新宇,几个棺材瓤,谁打他们,他们一过来就躺在地里,说是我们打他们,张口就是二十万。”
“你说谁是棺材瓤,我和你拼了。”一个老太太瞬间有了精神,从苜蓿地爬出来就冲向刚才说话的村民。
“还要不要点脸,为老不尊,就你们这样,谁愿意和你们的儿孙打交道,滚远点,”别人或许会让着他们,可赵新宇却不惯着他们。
现在每一年有多少像他们这样的老头老太太就是仗着年岁大了,到处讹人,正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人,社会上专门出现了一批专门讹人的老人,这让很多热心民众寒了心。
“你敢骂我,我和你拼了。”老太太微微一愣,随即脸庞扭曲,抓牙舞爪朝着赵新宇过来。
赵新宇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在老太太冲过来的下一刻,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老太太收不住脚,跟着就冲过大路,眼见要掉入另外一侧的苜蓿地,李继红赶忙上去拉了一把。
“赵新宇,你就这样对待老人。”李继红一下抓住理,怒声道。
赵新宇冷冷一笑,“就她这种无理取闹的,她也配被人尊重,尊重是自己做出来的,而不是只要是老人就能被别人尊重。”
“韩军,计算一下那些黄羊一共破坏了咱们多少苜蓿地,让他们按照原价赔偿,如果没钱赔偿的话,就将他们的黄羊折价卖了。”
说完这话赵新宇看向小浦村的村民,“大家都听好了,尊重是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