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身,想必体面还是要给她留一点儿的。
不过这也要看被害的人是否一力追究下去,如果人家一定要求送官,那曾家也没有办法袒护。
果然,岑家三爷发话了:“我二哥不在京中,我是家里的当家人。曾慈谋害我侄女,这一点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因为云初的事,我们家人人忧心,到如今,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她的一点消息。
如果曾慈能说出我侄女的下落来,那还算是能够将功折一部分过。偏偏
她又不知道!”
“我也不同意和解,如果不是我们提前防范,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死了。”嘉铭县主道。
“我知道她坐下了孽,我也不敢祈求你们各位能原谅。只是想求各位给她留些体面,我会把她带回去做个了结,算是给众位的一个交代。你们想要多少补偿,我们曾家也尽力弥补。”郡王妃哭着说。
说一千道万,她都是曾慈的母亲。
女儿做了恶事,她这个当母亲的责无旁贷要帮其善后。
她知道曾慈难逃一死,可还是想给她留一点最后的体面。
不想让她到公堂之上以犯人的身份押赴刑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处以极刑。
然而曾慈却不领情,她环视了一周,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在了柯望忱身上。
“柯望忱,你知不知道在遇到你以后,我有多后悔自己以前做错了事?
我想要和你白头偕老,生儿育女,却没想到最后我的命结束在你手里。
如果死后有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诅咒你这一生永远不会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说完她推开曾念跑出了暖台,直奔那边给地龙添柴的坑口。
那里正着着火,旁边还有一桶用来引柴的火油。
“阿慈!不要!”郡王妃和曾念一起喊道。
而曾李却把这两个人拦到了身后,说道:“闭上眼睛,别看!”
很明显曾慈要自尽,即使现在拦住她,将来也免不掉是这样的下场。
曾家人不去拦,当然别人更不可能阻拦了。
曾慈抱起那桶火油淋在自己身上,然后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张开双臂投身入火海。
她是那样的决绝,这样的态度也多少令人起了几丝敬意。
“柯望忱,来世我们再做夫妻吧!”曾慈在火海里歇斯底里的大喊。
徐春君早把姜暖的脸埋在自己身前,并且用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在场的许多人都背过了脸,不去看这惨烈的场面。
郡王妃已然昏死过去,曾念也虚脱了。
这场噩梦,他们注定永远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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