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
“去岁秋九月下旬,杨监令,便已至长安;只彼时,诸韩使者入朝,又岁首朝议在即,臣恐陛下政务繁忙,便未曾禀明。”
“岁首元朔朝议,杨监令亦随臣与会······”
听闻阳城延此言,刘盈顿时老脸一红,神情满是僵硬的干咳了两声。
——合着大朝仪,杨离就站在长信殿,而且还是阳城延边儿上,结果刘盈愣是没注意······
“咳。”
“咳咳······”
又是几声干咳响起,阳城延也终于反应过来,便赶忙转移话题道:“可需臣即调杨监令至此,以供陛下策问?”
却见刘盈闻言,只略带疲惫的缓缓一摇头。
“不必。”
“此出长安,不过朕欲一观酂渠;”
“今即见,不日便当回转。”
语调略带疲惫的丢下这句话,刘盈又左右看了看,便径直朝着不远处的辇车走去。
而在刘盈身后,回味着刘盈方才的话语,阳城延的面容之上,却逐渐带上了些许焦虑之色。
“杨丞令离京不过数岁······”
“莫非,便已为陛下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