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非。
“陛下向来宽仁,于齐王情同手足,又稍年幼于齐王;齐王稍有僭越,陛下确或视若无睹。”
“然今之汉家,可并非只陛下做主!”
神情满带惊恐的道出一语,刘交不忘将上本身再俯下些,音量更是再压低了一分。
“寡人闻,先皇驾崩次日,陛下便于长信殿明言:太后居长乐而掌朝政,直至陛下加冠!”
“——须知陛下今,年不过十五而已!”
“男年二十加冠,陛下若欲加冠亲政,还当复五载!”
“此五载,便皆由太后全掌汉室!”
说到这里,刘交的面容之上,已尽是一抹骇然,以及一抹深深地担忧。
“先皇尚在之时,吕氏,便屡屡有僭越之举。”
“更彭城之战,先皇兵败,周吕侯吕泽更威逼先皇,以立陛下为王储!”
“后周吕侯战殁代北,吕氏方稍恭谨了些;然前岁,太上皇驾崩,先皇欲易储之时,太后更只皇后之身,便迫先皇全消易储之念!”
“先皇尚在之时亦如此,何况今先皇大行,又彼时之皇后,已为今日之太后,更全掌汉祚?”
满是担忧的道出此语,刘交终是再度直起身,将车帘稍掀起一脚,望向前方的御辇的目光中,尽是忧心忡忡。
“先皇大行,皇后又以太后之身,临朝掌政。”
“齐王今日之举,纵陛下不怪,皇后,亦绝不能容······”
“唉~”
“皇兄尸骨未寒,便临此变······”
“但愿再出长安之时,寡人,仍可于齐王共出函谷,以就封国······”
语带唏嘘的道出此语,刘交却依旧抓着车帘,望向御辇的目光,也不由愈发深邃了起来。
“更况陛下,乃皇兄之子······”
“于齐王今日之举,陛下,亦未必无怀恨于心······”
“齐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