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0章 唉(2 / 4)

不出不是。

总不能说曹参保护储君太子,还保护错了?

“嘿!”

“经此一事,平阳侯之望,恐当直逼酂侯啊······”

“嗯,待此战后,平阳侯,也当再归长安中枢。”

“只不知,当任何职······”

在心中稍嘀咕两声,郦商便意味深长的对曹参笑着一点头,才稍走上前,来到了刘盈身侧。

“殿下亦不必焦急过甚。”

“颍阴侯、博阳侯二人,虽勋、爵不比舞阳侯、信武侯等民间,然亦乃久经战阵,熟稔战事之宿将。”

“——由颍阴侯,虽功勋不显,然其率军御卒之能,可谓丝毫不下于舞阳侯!”

语调满是笃定的道出一语,郦商不忘再轻松一笑。

“即殿下早先有令,又沿途无有阻碍,颍阴侯、博阳侯所部,便当无有耽延过久之虞。”

“更或此刻,颍阴侯、博阳侯已抵淮水以南,隔水而望叛军大营,亦未可知?”

听闻郦商这一番温言劝解,刘盈纵是眉头仍旧紧锁,却也是面带认可的点了点头。

灌婴、陈濞二人带领驻守淮阳的关中兵马,先南下渡淮水、再东进至英布叛军大营正南方向的淮水南岸,算是刘盈很早之前就做好的安排。

在战前,刘盈虽然下令各路兵马分开,将淮南国围了个水泄不通,但前世的记忆也使得刘盈老早就知道:英布会从哪个方向踏出淮南国,又会朝着哪个方向进攻。

只不过,刘盈实在无法解释自己一个‘不知兵事’的少年太子,为什么能百分百猜准英布的动向,所以只能做出那些看上去很合理,实则却没什么用的安排。

但在英布掌控荆地,北上谋楚之时,刘盈就算依旧无法解释何谓‘生而知之’,却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所以,早在决定将帅帐从丰沛移至蕲西,好使英布前来,再引至庸城对峙之时,刘盈便已经下令灌婴、陈濞二人,率所部关中卒南下渡淮水,而后东进至庸城正南方向,于淮水南岸扎营,退敌后路!

早先,战况不够明朗,刘盈也就没有多提此事。

而前日,曹参夜袭叛军大营,又率军入驻庸城,战局再生变化,刘盈也没再瞒着,将此事尽数说了出来。

不能怪刘盈口风不紧,实在是曹参‘率军入城’的举动,开了一个很不好的头······

别说刘盈了,但凡是个对战争有了解的人都应该知道:只要不是敌我兵力差距太大,那援军抵达战场之后,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该和待援部队汇合!

最理想的方案,是多路援军和待援部队一起,对敌人实施反包围;

再差一点,就是一到两路援军,与待援部队呈掎角之势或三角之势,以遏制敌人的战略选择空间。

对于待援部队,也就是此刻的庸城守军而言,援军抵达的作用,也绝不是‘再来几万人一起守城’,而是从城外某个方向突然出现,给城外的叛军来一下狠的,好缓解庸城的压力!

而现在,曹参麾下的齐军入城,与原本驻守庸城的关中兵马合力守城,无疑是让城内守军对‘援军’的期待,掺杂进了些许杂质。

——如果后来的援军,也都和曹参一样,那怎么办?

一支援军前来,惹得叛军前去驱离,庸城则开城威胁叛军,让叛军调头回来,然后再对庸城猛攻一夜;

这边城墙上战况愈演愈烈,那边援军不想着扎营,再把叛军大营一烧,等叛军回身救营,又率部钻入庸城······

如此反复几次,庸城守军再多个几万乃至十几万人,自然是愈发固若金汤。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刘盈此来,是来平叛的,不是来守城的!

光靠守城,是绝对无法歼灭叛贼,结束叛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