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臣为恩主;于朝堂之上,臣每有建言,少府皆不思其是非,而盲与附和。”
“便因此,臣还曾因恐陛下猜疑,而于关中稍行纨绔之事,以自污声名······”
说到这里,萧何不忘稍抬起头,见刘盈面上怒意虽稍艾,却仍旧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淡然,不由又将话头稍一转。
“若臣同少府只私交甚密,倒也无妨;然少府因私谊,而于公事、国事之上屡从臣之建言。”
“臣以为,此于人臣之道不合,同为官之道,亦大相径庭······”
“又陛下连年征战于外,臣蒙不下信重,以朝堂大权尽相托付。”
“臣手握朝政之大权,实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有负陛下之恩德。”
“如此境况之下,臣又怎敢坐视少府因私废公,与臣方便?”
轻轻一声反问,不待刘盈开口,就见萧何又是自顾自摇了摇头。
“臣蒙陛下信重,实不敢沾此‘结党营私’‘密谋不轨’之嫌!”
“又臣掌朝堂大权,更不敢坐视少府因公废私,而乱国政。”
“然臣同少府,终还是来往多年,私谊不浅;若直言以劝少府公私分明,恐伤卿曹同僚之和气。”
“故此番,臣拒拨少府官奴口粮,实乃欲使少府记恨、挂怀于心,而于臣稍远。”
言罢,萧何面带羞愧的一笑,甚至还稍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又不忘补充道:“且今国库之粮,确已缺至捉襟见肘之地。”
“为少府官奴所预留之口粮数十万石,若可为臣输以为陛下大军之军粮,臣亦可稍的一日安歇、一餐饱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