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静默片刻,又见张赵氏似是想起什么般抬起头,略带欣喜道:“对了。”
“出门前,大朗曾传回口信······”
“如何?!!”
只刹那间,张彭祖原本还算淡然的神情中,便陡然出现些许忐忑!
却见张赵氏温尔一笑,眉宇间,也隐隐带上了些许自豪。
“传信之人,乃同大人面会。”
“据大人所言,似是大朗已俘敌一卒,立下稍许武勋?”
听到这里,张彭祖才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满是喜悦的猛然一拍大腿。
“好小子!”
“出征不过月余,便已然立得武勋!”
“不愧为我张氏子!!!”
听着张彭祖满是豪迈的高呼,被张彭祖抱在腿上的张未央也不由有些激动起来。
“大兄威武~”
“儿长大以后也要从军,要杀敌立功,光耀门楣~”
听闻幼子此番壮志之言,张彭祖一时之间,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好~”
“待未央年壮,爹便去求大人,送未央往北军为卒,可好?”
待张未央虎头虎脑的爬下老爹的腿,满是严肃的一点头,张彭祖、张赵氏夫妻二人面容之上,只涌上一抹无尽的幸福,和自豪。
如此过了片刻,帐外便响起孩童追逐玩闹的声响,张未央自也是耐不住帐中寂寞,在得到母亲的允许后,迈着小短腿跑了出去。
看着幼子奔跑而去的背影,张彭祖只又是一笑,才回过身,轻笑着望向妻子张赵氏。
“方才帐外,俺似是瞧见村口六伯、村尾四叔家中妻小,也前来寻家中郎君?”
说着,张彭祖轻笑着问道:“莫非是年关将至,大人遣村中妇孺同来?”
却见张赵氏闻言,只温笑着摇了摇头,低眉顺眼的解下背后的布包,而后将其打开。
手上忙活着,张赵氏嘴上也不忘答复道:“并非大人,乃皇后······”
张赵氏话说一半,就见张彭祖眉头稍一皱。
面带紧张的看了看左右,确定帐内无人,张彭祖才稍有些责备的看向张赵氏。
“说的什么胡话?”
“皇后母仪天下,端居未央,莫还曾亲自登门,使汝前来不成?”
“天家之人、事,怎么如此乱言?”
看着自家郎君面上,那抹心有余悸的忌惮,张赵氏面容稍一滞,终是无奈一笑。
“非乱言,确是皇后遣人,令妾携子而来······”
见张彭祖仍旧满是不相信的看着自己,张赵氏只能是又摇头一笑,将背负于身后的布包取下,交到了张彭祖手中。
待张彭祖面带孤疑的打开布包,就见一件崭新的冬衣,被张彭祖面带迟疑的拿起。
前后翻了翻,看了看,又拿起来在身上一比,张彭祖这才发现:这件冬衣,自己穿刚好合身?
再度抬头望向妻子张赵氏,张彭祖神情当中的困惑,不由更甚了一份。
直到这时,张赵氏才将此番,自己带着幼子,同村中妇孺一同前来的原因,以及张彭祖手中这件冬衣的来由,尽数摆在了张彭祖面前。
“郎君出门不久,皇后便遣宫人至家中,赐布一匹,絮三斤。”
“那宫人转皇后言:关中民自发而往,助太子以修郑国渠,不可寒忠臣义士之心。”
听闻此言,张彭祖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是。”
“往月余,凡自来修渠之黔首,太子皆赐米粮日二斤,以为饭食。”
“太子也是言:不可使忠臣义士寒了心。”
就见张赵氏点点头,指了指张彭祖手中的冬衣,继续道:“此冬衣,便乃妾得皇后所遣宫人之吩咐,以布、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