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裙角没入风雨,两名狂刀营战士披着蓑衣斗笠紧随其后。
片刻后,郡府门外,一辆马车在四名狂刀营战士跟随下,顶着风雨缓缓驶出街道。
撩起窗帘看了眼外面瓢泼似的雨帘,甄宓素眉轻皱,今年雨水太多,此番又降暴雨,若持续个一两日,百姓怕是要遭洪涝之苦了。
“咻...”一根箭矢借着暴雨遮掩,将驾车军士瞬间钉死在车辕上。
“有刺客,快保护甄宓小姐!”四名狂刀营战士抽出双刀,分立马车四周,双目圆睁,强忍着雨水灌入的酸胀搜寻着敌人踪影。
车厢内,甄宓芳心微惊,随又冷静下来,娇喝声传入雨夜:“莫慌,贼寇目标是我,此车撵骨架坚实,箭矢断不能破,只需守得一炷香,待城防巡逻队过来即可”。
翻身跳上车辕,从死去的车夫身上拔下箭矢,严勋双目一凝,并非常见的扁平棱形箭头,而是城防军特质的破甲箭!
天地猛的一瞬惨白,黑暗中窜动的人影也露出身形。
“轰隆隆...”惊雷炸响中,百根箭矢洞穿雨幕朝马车蜂拥而来。
随着一阵金铁交击与箭矢钉入木板的声响落下,这一轮齐射在有了准备的四名狂刀营战士格挡下并未建功。
“队长,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一名军士大声询问,如此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他们持续不了太久。
“拖!托到巡城军过来”严勋沉声喝道,同样也是在威慑隐藏在黑暗中的叛军。
城防军将领众多,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哪一只叛变,敌人数量暂时不明,以逸待劳是最好的选择。
“杀!”随着一声大喝,街道两侧敌影爆冲而出,与四名狂刀营军士战做一团。
“保护甄宓小姐”严勋又惊又怒,一刀砍入敌人肩骨,另一把刀划破喉咙,极限下腰,刀尖触地,躲过枪尖寒芒的同时就地一滚,双刀顺势砍向敌人下路。
兵戈击撞,惨叫声被惊雷镇压,暴雨也冲刷不掉的血腥在马车四周蔓延。
“哧...”一道血痕泼洒在窗帘上,狂刀营战士可称为王师,能在郡府值守做护卫都是严格挑选。
但驻守太原的护城军即便不如狂刀营,却也是精锐中的精锐,同时面对十数柄刀枪夹击,斩敌数人之后便被抽冷子的长枪刺穿了心腹。
“主公军令在此,所有人还不放下武器!”娇喝声突然响起,在“主公”二字响起的刹那,无论剩余的两名狂刀营军士还是叛军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雨幕中,站在车辕上的甄宓玉手高举军令,娇喝道:“尔等都是主公麾下骁勇之士,此间拼杀乃受奸人挑拨并非出自本意,甄宓以主公亲令起誓,弃兵者绝不追责”。
“轰隆隆...”炸雷轰鸣,借着刹那的亮光,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那枚代表主公权威的令牌上。
看见狂刀营战士的时候,在场的护城军便意识到此事不对,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得见主公亲令,立马就有军士放下了手中武器。
甄宓松了口气,在场军士都是主公辛苦培养的精锐,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倒在自己人阴谋下,它日主公回来可如何交代。
“咻!”凌厉至极的一道箭矢破空直射举令的甄宓。
“不好!”严勋须发皆张,染血刀刃划过雨帘,但终是慢了一步,刀锋轻擦箭尾,随着一朵血花绽放,举令的倩影应声倾倒。
“不!”严勋目呲欲裂,他的任务是护卫甄宓小姐安全,还曾在主公面前立下过军令状,现在甄宓小姐却在他护持下倒在血泊中,双目立时赤红的可怕。
叛军后,一名偏将打扮的中年人放下长弓,高喝道:“恶贼张勋在行刺甄宓小姐,尔等还不速速将其斩杀!”
事已至此,主公若是活着从许昌回来定饶不了他们。可若主公回不来,有了主公这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