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
“杀!”
李成玉厉喝一声,双腿猛夹马腹,随着战马嘶鸣,准备接受重骑兵冲击的黄巾山匪纷纷抬头,眼睁睁的看着战马从头顶飞跃而过。
策马越过防线,李成玉纵身而起,寒光随着身影落下,准备冲破护卫战阵拿下美妇做人质的大汉,连带衣甲同时分作两半,于战马两侧滑落在地。
“他是主帅!拿下他我们才能活命,冲啊...”
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凹痕,李成玉反握双刀的手震落刀身血液,右手一刀斩断刺来的长矛,左手一刀将悍匪劈成两半。
“唏律律...”战马嘶鸣,即将踏下的铁蹄竟被一双细嫩肉掌撑住。
“滚!”随着一声怒吼,战马翻身砸落,与李成玉身后欲要偷袭的悍匪一同化作烂肉。
“好威猛的少年郎,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神力,也不知是那位诸侯麾下小将”车顶上逃过一劫的美妇被眼前一幕惊的小嘴大张。
“主公小心!”李青一声大喝,白马跃过兵卒,银枪横扫,断肢与残破的盔甲盾牌成片蹦飞,那手持双刃的少年身周三丈内竟无一名悍匪能靠近。
铁蹄踏地,战马嘶鸣,面对骑悍威,余下山匪一个回合便溃不成军,丢下兵刃,连滚带爬的荒野。
“穷寇莫追!”李青出声制止铁骑追砍,区区山匪不足为惧,主公安危才是头等大事。
跳下马背,李青“砰”的一声单膝跪地:“主公可否受伤?”
“我没事”李成玉微笑摇头,压下体内沸腾的气血,双刀入鞘。
下得马车,美妇几步过来委身行礼:“张氏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无妨”李成玉拱手。
说着,李成玉感觉脸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下巴滴落,紧接着眼前便多了一只蚕丝手帕。
瞧着眼前宛如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可爱小姑娘,李成玉接过手帕,微笑道:“多谢小姐”。
小姑娘脸色一红,似是有些害羞,偷偷躲到了娘亲身后。
“不知恩公名讳,妇人日后定当报答恩人大德”张氏心有余悸,都不敢多想被那些悍匪掳进贼窝的下场。
“在下李成玉字无暇,太原人士,至于报答便免了,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李成玉笑道。
李成玉字无暇还是太原人士,张氏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那个众说纷纭的人物:“原来是并州刺李大人,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刺史大人见谅”。
“不必多礼,夫人不骂李某一声贼狗,李某便心满意足了”李成玉失笑一声,因为从董卓那里买官这件事,天下人以将他归于董卓部众,名声臭不可闻。
“李大人说笑了”张氏有些尴尬,方才那一瞬她差点就在心里骂出这二字了。
“无谓,李某并不在乎他人言语”李成玉飒然一笑,将手中沾血的丝帕还给那正以好奇目光观察着自己的小姑娘,准备再加快些步伐。
眼看着救命恩人率众离去,小姑娘忽然拉住张氏的手,甜糯的声音道:“母亲怎可放恩公离去,它日天下人知晓我甄家受人大恩却嫌恩人风评,定会于我甄家所不齿”
“再则,传闻中李大人体宽一丈,生性暴虐,可眼下之实却非如此,足见传言不实呀母亲”。
“宓儿说的不错,是娘亲浅薄了”张氏心中有愧,连忙差护卫去追恩人。
片刻后。
李成玉瞧着眼前面色尴尬的张氏,疑惑道:“夫人可还有难处?”
张氏诚恳的语气道:“救命之恩如鲠在怀,不如去家兄府中...”。
李成玉挥手打算张氏话语:“夫人不必在意,李某此来真定实为寻人,恐时不我待,只得负了夫人好意”。
“寻人?”张氏心有意外,堂堂一州之牧不远千里纵马常山,只是为了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