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问道韵开天门。天门一开,便是立身立命,从此代天行道,恪尽职守,不可违背。
大道三千,不可弯、不可折、不可损、不可妥协。眀道、问心之后,立道于他人、于自己、于众生之间。
至此,悟道而成。朝夕更迭,再无可损。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与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实话实说,黄喜子说的东西已经超出了萧氏的理解。
虽然每个字拆开来看她都懂,但组合起来,尤其是最后一段出自《道德经》之言,放到着更显奇怪……但却想想,似乎对道的概述又是正确的。
她有些听不懂了。
不过……
她还是抓住了主要的矛盾:
“这么说,这人还没到第三关?”
“回娘娘,正是。问心之后,道下法则,立身合道,便是真正迈入这悟道之境了。”
“……还需要多久?”
“这……”
黄喜子想了想,摇头:
“或是一瞬,或是须臾。或是……身死道消,谁知道呢。”
萧氏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甚至已经察觉到这一丝异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但没人离开。
悟道之境,虽然不是什么百年一遇。可对于一些修炼者而言,能观摩,本身就是一场大机缘。
无论是借鉴还是模彷,对于他人而言,都是一种明悟己身的过程。
而对于黄喜子这些人而言就更简单了。
他们也都想要看看……
对方的道……
到底是什么。
……
“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统六国,天下归一!”
“书同文!车同轨!”
“铸天子剑!”
“牧万民!”
“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卫我大秦,护我社稷!”
“仙人何在?”
“不得长生!”
“可是寡人身心不诚!?”
“罢……罢……罢……”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
“徐福……”
“走好。”
杂念。
纷纷扰扰的杂念。
无穷无尽纷纷扰扰的杂念正在李臻的脑海之中碰撞,交替。
每一次的碰撞,他都会听到一个声音。
充斥着各种情绪的声音。
有豪情、有愤怒。
有遗憾,亦有释怀。
甚至到最后,李臻都分不清那些是自己的声音,还是别人的声音了。
他总觉得这声音……不,这话语有些耳熟。
可偏偏却想不起来是谁。
他似乎经历了许多,又像是自己经历了许多。
可他与自己……似乎又没什么区别。
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可慢慢的,逐渐的……这些声音,这些如同记忆,但却又不是记忆,而像是残留到哪怕挫骨扬灰都无法抹消的执念与遗憾,化作了一个最单纯的欲望……或者说愿望。
“可愿长生?”
可愿长生。
可愿长生!
可愿长生……
最单纯的夙愿,以一种最执拗的方式,冲击着李臻的脑海。
恍忽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的背影有些像自己,但又不像自己。
自己是他,又不是他的人。
站在一处悬崖之边。
眺望东方一片茫茫无尽的苍茫大海,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