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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他是,宇文太平!
... ...
黄陂,漠北都护府...
若说这范霜儿的院子,那可当真是透露着一股子豪横劲儿,随处可见地精致雕刻,以及那尊足足四尺余高的青铜古鼎,可当真是大家之风范啊!
不过想来这也不惊讶,毕竟这位大小姐,那可是龙寰当今的正红之人呐,且不说她本身便冠以了飞洋侯一爵,单单就只是她的另一重身份,就足以在这金碧辉煌的府邸内住得踏实了。
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被陆锋唤一声,小姨子!
所以咯...
对于这府内之物,也就显得很为正常了,像那些文房四宝啊,琉璃碧盏啊,名人字帖啊,古玩书画一类的,那可当真是数不胜数,若这般贵重的物件儿不多,想必范霜儿也大可不必在自家的府邸里,是专门修建一座用以收藏此类物件儿的塔楼了。
而此楼名为,朝金!
当然了,作为一位地地道道的财迷,范霜儿本人更加喜欢它的另一个名字,招金!
或许对于豪门来讲,理应是这样吧!
此时,范霜儿就这般歪斜着让在自己最为喜欢的那张大床上,于她的身子底下,是铺上了一层雪白的绒,看上去当真是又软又暖和,或许是因为黄陂之地势太过于靠北了,这也就导致着即便是她身下铺着如此厚实的绒毯,也看不出有多热的。
至于她本人,则闭目养神,香肩有丫鬟们在轻柔地抚触,耳旁有侍女们在温柔地摇扇,当真好不自在!
只是她的眉宇,却并没有因为身体上的舒缓而完全舒展开来,一股说不上来的憔悴感,就这么顺着她的五官是不断地流转着。
姜凌啊姜凌...
你可真会挑时间啊...
每每当范霜儿想起自己的那位门客,她心中的那股愁绪就愈发地令她感到烦躁起来,这是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能让她联想到十年前的那场波动,联想到自己可能要去面对的灾劫。
“小姐,人到了!”
忽然,就这范霜儿还在思考着要如何做,才可能用很小的代价去破了姜凌所给自己惹下了这摊子麻烦事儿的时候,只听到那微闭着的门外,是传来了这一声宛若清风一般的轻呢女音。
而当这句后刚一传入了她的耳朵里,她方才就一直皱着的眉头,眼下是立马就紧缩在了一起。
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啊...
还未等她着衣起身呢,便看到有人已将那扇微闭的房门是轻轻推开了。
“霜儿...”
人还未到,便闻其声,还没等范霜儿反应过来呢,她的脑袋便已经是感受到了那股世间最为暖人心的温度了。
因为...
“姐...”
这人,竟是范霜儿的亲姐,当今的宣德皇后,范湖儿。
“姐,我快上不来气了...”
只是没等这当姐的理会呢,当妹妹的就先败下了阵来,撅着个嘴巴,目光之中尽是哀怨与可怜,只是当这股子哀怨最终还是落到了范湖儿胸口处的那抹高耸之姿之后,这股子哀怨就立刻得以升华了,进阶了,变化了。
那是妥妥地羡慕啊!
而彼时的那些侍女们,一个个也都很是识相地离开了。
“羡慕?”
要不怎么说是亲姐妹呢,这闺房里的悄悄话,总是这般地劲爆。
“不就是两坨肉嘛,我羡慕这干啥啊!”
虽说这嘴巴上说的话很是硬气,可是这当姐的又岂会听不出来亲妹妹的言外之意呢?
“霜儿,真不是姐说你,你说咱爹妈走了以后,就只给咱俩留下了这些个家业,当真可以说你是姐一手拉扯大的啊,可现在呢?姐是眼巴巴地看着你就要朝着三十岁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