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他的面前呼啸而来的时候,其表面的那副热浪他仍然可以感受得如此真切。
只是还未等这块儿巨石彻底落在天之墙上的时候,一道身影迅速掠过,直至完全挡在了俞江的面前。
挡在了当初还傻乎乎地想要依靠天之墙而奋起反击的俞江的面前!
只当一声巨响,半空之中的巨石便瞬间崩碎,那为之四散开的火石,就好似漫天落下的流星一般,是顷刻间便朝着四面八方散落而去。
至此俞江才算真的看明白了,那一夜,自己的母亲究竟是如何救下他的。
赵璇是用了何等超凡的本事,这才能够赶在俞江必死之局到来之前,是将她这么一位天真的儿子给救出来的。
仅凭单手,便一爪撕碎了眼前的一切灾厄!
“娘...”
是啊,这一刻,对于俞江来讲,除了不断地轻声唤着自己的娘,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的!
身下的马车,依旧在摇晃中前行着,摇得人浑浑噩噩,晃得人梦醒交加,再加上车内还未完全散尽的闷热,更是让睡在车里的人,是一时半会儿地醒不过来。
忽然,车帘儿被人给从外面用手给挑开了,借着那一丝的光亮,也就看清楚了那驾车的人了。
是秦煜...
只是这秦煜并未说些什么,他就只是歪着个脑袋,大致地瞥了一眼车内的情况,也就将挑开的车帘给重新放了下去。
至于那车里熟睡的俩人...
一个是俞江,一个是刘熠。
(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抬头望着天边的云朵,是那般的惬意,是那样的舒缓,殊不知在这不知不觉当中,秋都已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了。
要说这秋下的祁水,可跟惠春与濯阳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别看三地之间就只相差了那八九多里的距离,可是这地貌与人文课差别太大了。
在惠春的时候,最少还有那绿油油的山地与河溪,在濯阳的时候也有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川跟良田,可等到了这祁水,就只剩下那一望无际的戈壁,以及那座横跨了整个仓州的玉林石山了。
当眼前的一切都已变成了灰褐色,不管朝哪个方向望去,进入眼帘的景色都是出奇的一致,就好似茫茫的大海一样,还谈何边际一说呢?
唯一能有所而发的感想,或许就只余下心底那丝对于活下去的渴求了。
至于这身下的路,这足下的砂,已不重要了。
看了看云朵,又算了算时辰,也该上路了。
谁让这距离祁水,可还有些距离呢,虽已不多了,可百十来里的地,也总归是需要他们去走的,这是谁都不可替代他们的路,更是不可被忽视掉的人生经历呀。
“琉璃呀,咱们这会儿是不是该歇一歇了。”
这不,也不知这会儿的秦煜是怎么想的,待他就这般抬头看完了天,竟对着一旁驾着另一辆马车的尉迟琉璃是细声细语地说了起来。
“不行啊老秦,眼下咱们距离目的地可还有一段儿路要赶呢,若此时咱们在此处歇上了,我觉得咱们都不一定能赶在天黑的时候到祁水,你也看到这天儿了,是越来越冷了,入夜的时间也是要早了许多,如若咱们要是再晚上一会儿,指不定又赶不上一口热乎地吃食了呢,我可不想咱今儿个跟前几日那般的狼狈,是二半夜里遭不住太冷,进而让一个个的都出去去寻找柴火了呢。”
只是对于秦煜的提议,尉迟琉璃并不怎么买账,小丫头之所以会有这般地说辞,完全是因为她早已厌倦了眼前的这片刚刚戈壁滩,厌倦了眼下这除了砂子救还是砂子的生存环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