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这位选择在逆水波涛的洋流之中孤身前往的,却是这么一位心里还怀揣着梦想的它,尽管它不是人,可是在这一刻,当它是朝着身后的人喊出那一嗓子的时候,这样的灵魂,早已足够高贵了。
可对于铁掌来讲,对于它来说,它心里的梦,又该怎么办?
当身边的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缓慢,直至当某一滴水珠为之破裂的声音是在每个人的心底传响,眼前的这一幕就算彻底定格不前了。
那为之下坠时所留存于表面的神色...
那身边正在不断扩张的尖牙与黑暗...
那杆老枪...
那个灵魂...
以及...
一手死死拽着缰绳,一手死死拽着麻绳的她...
那龇牙咧嘴的模样,那额头爆出的青筋,那眼底所迸发的血丝,那副瞬间涨红的脸蛋,那无极顾暇的汗珠与散落开的秀发,这些无疑是在表明着,彼时的奥维莉雅·奥尔森同样在接受着命运的拷打,在接受着不公的宣判,只不过这一次的她,是做出了与铁掌相同的决定。
她不愿再让自己受压迫,她不愿再让自己懦弱地活下去,这一次,她想要为自己而活,这一次,她想要为心中的梦想而活,所以说,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撒手,都不会将手中的麻绳给松开。
时间就此完全的定格,就好似一张不再会前行播放的默片一样,所有的场景都变成了一幅画,而那画中的人,有她,也有它!
啊...
这般看来,它可真是位了不起的小浣熊啊!
至于巨大身影下的其余人们,在漫漫的沙丘之前,在无比压抑的黑暗之下,可怜的冒险者们就只能自顾自的朝着自己的前方卖命奔跑着,而身边所夹杂着的沙尘,就好似一张无形的网,欲要将这些可怜的人给尽数吞没。
没人晓得,这张网最终会通向哪里!
是生的地界?
还是死的彼岸?
瞧啊!
在危机爆发之下,画上的每个人,都有着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态。
那位拥有着一脸狂躁模样的人,那一手拎着一个大箱子的壮汉,可不就是那位一向以火爆脾气著称的艾斯·尤米尔德斯吗?
他的脾气有多么急躁?
就看看此时那副被他给架在天灵盖处的防风沙眼镜,或许就已然能将他那无比直率的性格给摸得差不多清楚了。
至于紧挨着他,然后斜背着一个超大包裹的壮汉,便是他的兄弟多伦·尤米尔德斯了。
虽说这尤米尔德斯家的性格都属于那种火急火燎的,可是跟艾斯·尤米尔德斯比起来,这位多伦·尤米尔德斯还多少是沉稳一些,最起码在这会儿逃命的时候,他还能让自己是保持着一定的清醒的,至少那副防风沙用的眼镜,他可没摘下来。
而距离他不远的那位壮汉,便是罗·尤米尔德斯了。
胡乱地将之前搭建帐篷的工具是一肩扛在了后背处,然后一边迈开步子朝前奔跑,一边竟还能伸出胳膊来是指着对方,张这个嘴巴,也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这般大的狂风,这般大的生死压力,眼下的他,又究竟会说些什么呢?
至于被罗·尤米尔德斯所用手指着的人,便是托尼·霍尔了。
也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身神偷的本事傍身,总之就是此刻的托尼·霍尔,最少在逃命这个本事上,还是很富有天分的。
要知道此时的他,也是身上背负了很重的行李的,可即便是这样,单就从他为之踩在沙丘上的脚印来看,竟远不及尤米尔德斯家的三兄弟所留在沙丘上的脚印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