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任何的浪花儿,
这般忠于朕的人,这般忠于龙寰的人,在这个世道,当真已不多了啊!
也正因如此,十年前的黑潮一事,朕才愿意让荃闻去,因为整个朝堂上,朕就只信任他一个人。
只不过,朕想得再好,也敌不过瞬息万变的时局啊。
锦州水师?
没了大不了再去重建!
云泽丢了?
丢了就丢了,这也没什么好让人唏嘘的!
可是荃闻死了...
孩子啊,你知不知道,当有人在朝堂上说到锦州的乱局,说到荃闻的事情后,朕的心都为之碎了啊,那个是朕的兄弟啊,是陪着朕一同打拼天下的朋友啊!
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所以李耳,对于十年前的事,有太多的疑惑在其中,而这些疑惑的背后,都是一股股与我们相互敌对的人或者势力,而身处于明处的我们,就更要对此提防,要对此抱有戒心才行。
而你父亲的事,更是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现在,你是否能够告诉朕,在太机天枢之中,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李耳...
我和你,不是敌人!
朕...
不是坏人!
......
将时间线重新拨回四月的下旬...
届时的陆锋还不清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生活是因为仓州的战局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甚至于他都不清楚,当‘祭旗’二字从他的嘴里给喊了出去的时候,他跟田瑶之间的对决,便真得不可再挽回了。
为了这一次的胜利,为了确保万机神宫的秘密可以一辈子都只保留在龙寰人的手里,他将仓州的土地和百姓,是尽数的押注在了桌上了。
这一次,无疑是一场豪赌!
不管是对吐斯汗的田瑶来讲,还是对陆锋来说,都是如此!
没人愿意输!
“够了!!!”
随着这一声的暴喝,陆锋是直接从龙椅上给站了起来,与其说是站,倒不如说是瞬间给弹了起来,随后他便双目怒瞪着眼前人,天子之威是瞬间铺满了整间朝堂。
“陛下息怒啊!!!”
......
“陛下息怒啊!!!”
......
“陛下息怒啊!!!”
......
一时间,百官皆开口劝道,一边口中劝说着这位发了怒的真龙,一边是犹如一股浪潮一般,是一排排的为之跪了下去。
“你竟然胆敢把你这腌臜私心放在乐儿身上,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没人知道,那会儿的陆锋是真的生气了,还就只是给百官们装装样子,不过就事论事,就当时的那个场景,怕是没几个人不害怕的吧。
毕竟这可是天子发怒啊!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臣这也是为了我龙寰国体着想啊,您就算给臣一百个胆子,一千个胆子,臣也不敢对长芳郡主有任何的私心啊,还望陛下您明察啊!”
不过有一说一,陆锋的这突然发怒,还真就将方才还口无遮拦的那名文官给吓怕了,一边慌忙地为自己所说出口的祸言去尽可能的解释,一边将自己的脑袋是磕在地上一遍又一遍。
像极了摇尾乞求的懦夫。
“饶命?笑话!你都准备将朕的乐儿远嫁吐斯汗国了,你还有什么不敢想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今日朕若不取走你的脑袋,朕都没法跟太祖母交待,你若有冤屈,就去跟地下的先王解释去吧,来人啊!拖下去斩了祭旗!”
祭旗...
要知道在龙寰的法典里,一般只有祭祖的时候,或是要行军开战之前才会祭旗,否则的话是不可能祭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