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切的噩梦都源于内心的恐惧...
“噩梦...”
(无比沉重的呼吸...)
“如此真实...”
(不断颤抖的瞳孔,以及不断下淌的冷汗...)
“让人恐惧...”
(不断小声地呢喃,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得以让除了双眼之外的身体器官进而运转...)
“这是一段注定不会醒的梦境,而我终究会死在自己所铸造的梦境之中,死在自己所创造的造物之下...”
黑暗之中,是什么都看不清楚,唯有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跳声,除此之外,当真什么都听不见了。
是黑暗包裹住了他?
还是他包裹住了眼前的这片黑暗?
此时已没人说得清楚了。
因为放眼当下,或许只有眼前的这片黑暗,才最懂他。
然后将视野拉至最远...
最远...
直到彻底看清眼前的这片黑暗,看清它的本质。
这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啊,这不过就是那块儿被哈里斯·威勒给挖掘出来的母盒而已,甚至连母盒表面所粘上的泥巴,也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这块儿母盒,其表面早已不断地泛起幽幽的淡紫色光芒,而其内部的机械式构造,更是在不断地计算着,不断地让其附着于表层之下的青铜齿轮在加速旋转。
不快...
亦不慢...
就这么有条不紊地在徐徐前行,然后就这样持续关押着哈里斯·威勒的可悲灵魂。
至于马莺莺和她的三位侍神...
随着赵璇等三位侍神的强势出现,竟能将方才不可一世的哈里斯·威勒给逼出败势,尽管在这场争斗之中,马莺莺本身并没有给大伙儿什么特别有效果的支援。
“小心!!!”
急忙探出手去,赵璇这才将八臂剑痴·钟妙妙给从必死之境中给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而当她前脚刚一离开,哈里斯·威勒的攻势便已出现在了方才她所站着的地方。
好险!
真的好险啊,若不是赵璇及时地拽了钟妙妙一把,相信这会儿的她铁定要被哈里斯·威勒的那些触须给扎个透心凉不行。
待钟妙妙再度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之后,她并没有向赵璇投递过去一个善意的眼神,反倒是更愿意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告诉对方,自己心中的这份感激之情。
凌空御剑,这是多么高深的术法啊。
而就是这般高深莫测的术法,再被钟妙妙给施展出来的时候,那蕴含在华丽外表之下的杀意,更是浓郁。
八臂剑痴,这样的名讳,可不是钟妙妙为了自己听着过瘾而取得,这样的名讳可是她这些年里一点一滴拼出来的,是她依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所换回来的,换句话讲,她能有今日的这般名气,能有今日的这般地位,跟她这个人的性格是分不开的。
何为八臂呢?
顾名思义,就是当钟妙妙心生杀意的时候,那柄被她所掌控的剑,就如同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而彼时的她更好似同时拥有八根臂膀一样,而于半空之中所残留的剑影,更是远超八柄。
因为爱剑,所以迷剑,因为迷剑,所以练剑,因为练剑,所以痴剑!
因为痴剑,所以...
“剑来!!!”
一声暴喝,便看到钟妙妙整个人的气势是立马不一样了,如果说在刚开始的时候,她所给人的一种感觉,充其量也就是个脾气火辣的邻家大姐,可是当她开始用心,当她开始决定要拿出自己的真才实学的时候,这时她所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名征战沙场的老兵,如同一名见证了无数次血腥厮杀的将军。
这时的钟妙妙,竟如同刚从修罗场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