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场悟被警方带走的时候,忱幸就带着工藤新一离开了现场。
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冷汗浸湿了后背,头发沾在额头,脸色苍白,像在抱病之中。
洗手间里,工藤新一的手用力按在洗手台上,神情因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而满是痛苦之色。
“可恶,绝对不可以...不能在这个时候变回柯南。”他强撑着身子,大口喘息着,眼睛不自觉浮上朦胧。
忱幸倚在门框上,偏头朝内看了眼。
他之前见过了对方意气风发的样子,如在云端的翩翩少年,而此时狼狈尤胜当时在园游会上,此刻对方的痛楚既来源于血肉身体,又来自内心深处。
见到了曙光,刚刚触碰却又眼见它熄灭,确实令人绝望。
压抑的闷哼从工藤新一的喉间发出,他的手慢慢从洗手台上方的镜子上滑下去。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背着书包的小小身影步伐轻快,在忱幸腿边站定。
工藤新一勉强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到了对方,张了张嘴,“灰原?”
他一下靠在洗手台上,额前沾湿的发遮住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告诉她的。”忱幸说道。
“这样啊。”工藤新一嘴唇动了动,身体的疼痛已逐渐麻木,强烈的困倦传遍全身,眼皮也不堪重负。
他终于瘫软下去,跌倒在洗手台边,只是在昏睡过去之前,脑海中始终萦绕着小兰的身影。
“她还在等着我啊...”无比难过的喃喃,令人心生恻隐。
“已经到极限了。”灰原哀目睹完全程,然后摘下眼镜,“看来这副眼镜要还给你了,江户川柯南。”
哪怕忱幸之前见过宫野志保变成灰原哀的过程,此时再看工藤新一变成柯南,仍觉惊异。
灰原哀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上次你看我的时候,也是这么目不转睛吗?”
忱幸动了下唇,想要解释,却只听见了一声轻哼,然后平淡的语调再次传进他的耳里,“你该出去了。”
“什么?”他愣了下,这里是男士洗手间,该出去的人...
“我要换衣服了。”灰原哀看他一眼。
忱幸看着她一身柯南的打扮,顿时醒悟,赶紧去了门口,还体贴地把黄色指示牌挡在了外头。
灰原哀抿嘴笑了下,开始卸妆,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备用衣物换好。
哀酱重新回归~
洗手间外,忱幸靠墙站着,脑海中刚想过之前的案子,快步但不急促的高跟鞋走过的声音便在身侧出现。
“土方先生,您好。”辰已桵子有些紧张道。
她原本化着精致的妆容,此刻却被哭花了,杏眼红肿,可见疲惫。
忱幸点点头,“辰已小姐,有什么事吗?”
“多谢你之前的帮忙。”辰已桵子开口很是客气,随后便有几分犹豫。
“有话还请直说。”忱幸说道。
“那个,我其实是想问...”辰已桵子抿抿唇,只是话还没说完,洗手间的门就开了。
俏脸冷然的灰原哀走出来,目光在门口的两人身上看了眼,然后朝一旁侧了侧身子。
“……”辰已桵子。
为什么一个小女孩会从男洗手间出来?然后这是在给我让路吗?
她有些凌乱。
“如果没事的话...”忱幸开口。
“请问刚刚跟您一起的那个年轻警官,他叫什么名字?”辰已桵子连声道。
“警官?”忱幸怔了下。
灰原哀也是一愣,不过随后便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像是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是,我听目暮警官称呼他工藤。”辰已桵子不好意思道:“他帮忙查清了我父亲的死因,我很想当面感谢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