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站在他的身前,此时显得无比高大,完全遮挡住了天空的微弱朝阳,看不出面容,但是他的右手之上握着一块明晃晃的砖块,极为显眼。
“竟然还没晕,看来问心境确实可以强身健体。”男子自言自语,丝毫没有做出这种丑陋之事的觉悟,小声逼逼着。
“你....竟然....偷袭....”焦国瑞流露出了无法理解的扭曲面容,颤抖着的右手指向徐长乐,正欲还说些什么,就又只看见对方微微抬起右手。
砰。
砰。
砰。
干脆而又直接的三板砖下去,焦国瑞无力倒地,徐长乐将砖头丢到地面,满意的拍了拍手:
“搞定。”
.....
.....
空气间一片死寂。
清冷的风呼啸而来,吹起了众人的衣摆,目睹了一切的人们都微微张开了嘴巴,错愕又懵逼,一动不动。
修道堂的诸位学子惊了。
白云书院以大儒李道光为首的众学子懵了。
来自三省六郡各地方的学子也愣了。
看台上的众官员一动不动,钱如命的笑意还残留在脸上,手握茶杯,茶水却倾斜着倒在了裤脚,毫无反应。
千里迢迢赶来朝圣的域外众人也都是震惊我全家一万年的表情。
这一刻似乎很短,又似乎很久很久。
终于,一道暴怒的嗓音响起,将众人的沉寂打破。
“放肆!”
四门学一位山羊胡师长站了起来,气的成了复读机:“放肆,放肆,放肆!”
这时,众人终于从刚才的名场面之中醒悟过来, 四门学的学子们纷纷仗义出声。
“太过分了,暗中偷袭,绝非君子所为!”
“胡闹,这简直是胡闹,不是焦兄对手,竟然做出如下下三滥之事,让人不齿。”
“哪怕自知不敌,但也不应如此下作,我提议应该废除徐长乐监内学子身份,简直小人至极!”
“数百年啊,整整数百年,国子监内我都没见过做出如此恶劣之事的无耻小人!这是谁教出来的学生!”
一时间,群情激愤,纷纷仗义执言。
儒生讲究君子之道,切磋之时背后偷袭,乃是小人行迹,算是首忌,最令人反感。
主看台之上,国子监内以刘祝茅为首的诸位助教,同步转头看天,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众官员看着这一幕,也是面面相觑,钱如命听了会,起身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无耻之事,我提议应该将此人逐出国子监,废除监生身份,免得玷污了监内名声。”
空气众有些安静。
钱如命乃是吏部尚书之子,且曾经在监内求学,在儒道一脉的天赋极佳,一时间便有不少人附和。
他们都心知肚明,钱如命对月亮公主魏七月向来情深意重。
闻言,向来古板却护犊子的刘祝茅却皱了皱眉,从看天发呆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平静道:
“又没死人,更何况把徐长乐逐出国子监,惩罚未免太过于严重,那焦国瑞重伤同窗三人,如今却还不是无事?”
钱如命看了眼这个不知审时度势的老顽固,淡淡道:
“如此小人行径,不除不以平民愤,还要庇护,难不成刘助教得了这小子什么好处?”
“怎么...吏部给事中现在不仅仅监管吏部,还要查查国子监的助教是否有贪污舞弊?”刘祝茅神色坦然。
两人针锋相对。
五经博士刘醇静静站在看台前方,挥手,打断了两人争吵,同时,一股浩然气从身体上散发而出,无形的压力让喧闹的众人皆是安静下来。